趙匡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惹惱季時宴。
他抱著手痛苦地哀嚎起來:「啊!!」
手背瞬間腫起了高高的一塊,青紫一片。
他到底還是怕他的,聽說承安王懲治起人來,毫不手軟,會令人生不如死。
可是他不服氣:「王爺,我只不過是、是替您教訓卿、王妃啊!」
「替本王?」季時宴不為所動:「那本王還要謝謝你?」
「不、不敢!」
「那還不快滾!」
趙匡心有戚戚,不明白自己這下為什麼會得罪季時宴,但是對方確確實實生氣了。
因此即便他在不服氣,也不敢違抗季時宴的命令。
只是走之前,狠狠瞪了卿酒酒一眼。
卿酒酒:「站住,本王妃讓你走了麼?」
誰也沒想到,卿酒酒這次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你...你想幹嘛?」趙匡眼睛緊緊盯著她:「身為王妃,被我幾句言語就受不了了?你還配為王妃嗎?」
呵,卿酒酒真的要氣笑了。
這人還會反pua呢,可惜她不吃這套。
她微微一笑,含情眼露在外頭,眉眼彎彎很是勾人:「是啊,我受不了,所以要罰你去餵馬,大周的狩獵規則,抓捕懷孕的動物,罰金三百,抓捕幼崽,則餵馬三日,哦對,還要鏟馬糞。」
「你!」趙匡氣的臉都白了。
他的手都已經被打成這樣了,還要去餵馬?還要鏟馬糞?
周圍爆發出一陣笑聲。
趙匡這人,原本就不得人心。
只因為他爹趙太傅是前太子太傅,所以才有他今日目中無人。
季時宴不將他放在眼裡就算了,但是卿酒酒竟然敢張嘴罰他。
這是要得罪徹底啊。
「卿酒酒!你憑什麼?」趙匡憤而起身:「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怎麼,你還想讓趙太傅來替你鏟馬糞?你覺得他老人家臉上掛得住嗎,真的不會將你打死?」
尾隨而來的迦南就聽見卿酒酒這一句。
大老遠就看清這邊什麼情況了,她身為草原兒女,最痛恨的就是趙匡這種人。
什麼腌臢事都做得出來。
卿酒酒也是懟的漂亮,讓趙匡的臉變紅又變白,然後又變青。
旁邊已經有人勸:「趙大人,承安王妃說的也沒有錯,我朝規矩如此,你壞了規矩,就該受罰。」
「是啊是啊,我瞧著幾隻小豬崽都還沒睜眼呢,咱們又不是沒有食物了。」
「趙大人你實在是不該做出這種事,想想趙太傅吃齋念佛的,知道了肯定要氣死。」
趙匡被人架在了道德制高點,根本下不來台。
他心底對卿酒酒的怨恨滔天,滿的都要溢出來。
可是現在他只能認栽。
離去前,他用陰冷狠毒的目光緊緊看了卿酒酒半晌。
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你得罪我了。
直到趙匡被人扶著一瘸一拐地走遠,卿酒酒才翻身下馬。
那伙夫立馬給她遞了個烤的椒香的雞腿過來:「王妃,你吃。」
看著她的眼神很純澈明亮,是真心誠意謝她的。
卿酒酒原本想說不用,猶豫半晌還是接過來了。
卿酒酒這一日帶給人的驚喜和詫異實在是太多了。
有趙匡這樣的人,自然也有真心誠意佩服她的。
而且她竟然還不畏趙匡,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季時宴將馬鞍交給下人,望著舉著雞腿,一小口一小口啃的卿酒酒。
她明明露出了傷疤,可身邊幾個圍著她說話的,卻都沒有露出鄙夷,反而對她親切有加。
卿酒酒對每個人都回以微笑。
他覺得荒唐,憑什麼剛剛自己都出手幫她了,她也沒有露出這麼一個笑容?
憑什麼!!!
迦南從別人那扯了個雞腿,討好般遞給季時宴:「來王爺,吃雞腿。」
季時宴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