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下來,他就不再覺得自己需要什麼都去參一腳了。
認識新的朋友沒有問題,但是也僅僅只局限於認識就好了,或者在有必要的時候偶爾有些交際來往即可,但是硬是要增加並且維持新的人際關係的話,那麼原來的就不可避免的會逐漸疏遠圈子……
況且以穆修現在每天在教室、鐘樓兩點一線的節奏,也很難去加入其他的人際圈了。
畢竟要知道他只是在身體素質方面開始變得非人起來,並且逐漸進軍開發大腦、探索靈魂領域的程度而已,還做不到扭曲常識與規則的事情。好譬如說他的一周同樣只有七天,一天同樣只有二十四小時。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子,他才能夠更加客觀的看待「那些人」,然後發現對方和自己其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相對來說,自己更加了解他們,所以潛意識之中天然的多出了一絲熟悉感而已。
還有的就是隨著每天的學習生活,穆修也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適應這樣的生活節奏了,不但處理起來各種事務愈發的得心應手,而且就連早就已經放下了的學習也重新拾了起來。
——只能夠說是十一區這邊的教學強度對比起華夏來說,實在相對弱了許多的原因。
或許還有穆修的記憶力越來越好的緣故,因為他不但精準的回憶起了以前的所有記憶印象,而且逐漸的能夠做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事情了。並不需要如何的刻意,就仿佛是心臟能夠跳動、人能夠呼吸的本能一般,只要是他看過一眼的東西都不會再輕易地忘記。
這也導致了他每天上課開小差,經常藉助「要處理學生會事務」的藉口逃課,卻讓自己的成績每每名列前茅的現象出現。
本來不管是桂雛菊還是春風千櫻,都想要提醒他的,但是後來看見了「天天逃掉一半課程,呆在鐘樓上悠閒度日的人竟然還是優等生」這麼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後,就什麼都沒有說過了。
——考慮到有那麼一些天天艱苦補習、刻苦學習,卻還是時刻面臨不及格危險的傢伙,這個破世界真是讓人絕望。
順帶要說的就是,藤堂莉莉西亞同學似乎對能夠成功加入學生會絕望了,最近專心致志的開始經營發展自己的校報社,並且將絕大部分的火力都對準了學生會,致力於新(造)聞(謠)事業。
反倒是聖應轉學過來的那一群人,算是比較具有正能量的,尤其是嚴島貴子已經開始努力的在白皇裡面展露風頭,顯示自身的存在感,貌似是準備參加五月份的學生會競選了。她打算用這個學期來為自己進行鋪墊以及造勢,在下個學年衝擊名為學生會的權力中心。
最後就是也許是涉及到學校與學校之間的層次的問題,新校區開發擴建的計劃已經提前開始,並沒有像是穆修考慮的那樣,到了春假的時候才開始擴建新校區。
結果便是教堂建築的首先拔地而起,白皇開始為自己添加上了「教會學校」的新標籤。甚至就連學生宿舍樓都開始打地基了,畢竟要合併的學校有部分屬於寄宿制的,在這方面不能夠一概而論。
於是,就這麼樣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穆修也一直保持著忙而不亂,急而不躁的節奏。
慢慢的,直到他在這天聽到,有些同學開始討論關於「自由馬拉松」這樣的白皇五大盛事之一的到來的事情之後,才猛然驚覺貌似再過幾天就要到二月份了。
但是他的幻視症都已經反覆發作了十幾次,已經又重新逼近了某個危險的臨界點了……
可是預想之中的,關於來自心靈業界的壓力卻還是沒有到來。似乎那件事已經完全過氣了一般,不再有人關注有人跟進,也不再有人對自己感興趣了的樣子。
這樣的情況很是有些詭異了,所以讓他更加的警覺了起來,並且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多準備幾手底牌。
……
……
「白皇學院,馬拉松大賽通知……舉辦時間,二月一號……」
黃昏時分,走在道路上,身後的影子因為迎著夕陽而拖得長長的。穆修低著頭,看著手裡捏著的那份通知單,這是提前幾天發下來的通知。
其他學生的是會直接寄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