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天晚上嚴寡婦來找你了。」陳羽翎嚴肅地說道。
「嚴青?」
陳浮屠一拍腦門,怪不得總感覺忘了什麼。
合著把她放了鴿子,說好的晚上要品嘗一下她的「茶」,結果遇到襲擊給耽誤了。
不過昨天晚上喝了李秀寧的「茶」,被她折騰的夠嗆,所陳浮屠現在對女人的身子沒多少興趣。
「對了哥,這兩天有些關於你的不太好的傳聞,娘說,可能是京城來的那幫人在暗地裡散播消息。」陳羽翎一臉義憤地說道。
陳浮屠來了些興趣,「什麼傳聞?」
「他們說哥你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胸無點墨,若非生得好,根本就是個紈絝,還有傳聞說會有大儒組團來討伐你。」
「討伐我?」陳浮屠一陣陣的錯愕,然後問:「那你覺得我紈絝嗎?」
「誰家紈絝子弟天天帶兵打仗的,那些人都是故意抹黑你,要我看,把他們抓起來全砍了算了!」
「現在不是戰爭時期,京城來人代表了皇室,若沒有緣由的殺了他們,必會再起刀兵,現在龍城的當務之急是安撫民心,收攏災民。」
「可是那些大儒來了怎麼辦?你能應付嗎?我聽說他們嘴皮子功夫很厲害,最喜歡變著法的罵人。」
「罵我,就憑他們?等他們來了再說。」
陳浮屠撇了撇,陳羽翎立馬跟了上來,她也要去看看災民。
她是個跳脫的性格,喜歡湊熱鬧。
陳浮屠無奈,只能讓她跟著,誰讓他就這麼一個寶貝妹妹呢。
一行人到了百姓安置區,此刻還有許多百姓沒有分配完成,這批人來得較晚,甚至有些田產沒有被淹的也來了。
這是陳浮屠給劉文棟父子宣傳惡名起了效果,當然還有一部分都被開平孫成宗截留在了滁州,開平王下了嚴令,再有偷摸搬遷到北疆的百姓,一經發現殺無赦。
陳浮屠詢問身邊的于謙,「孫成宗沒有處理劉文棟吧?」
「沒有,主要是您殺了劉文棟的兒子,還殺傷了他,孫成宗多少也要給他留些顏面。」
「如此就好。」
陳浮屠在滁州殺劉維的目的,一是為百姓復仇,二是給劉文棟一個台階,不至於讓他被擼掉,他這樣的貪官污吏若被懲戒,換作良臣治理滁州,對北疆極其不利。
說話間,陳浮屠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忙碌,居然是嚴青。
她居然自掏腰包賑濟百姓,甚至還開了粥鋪,親自施粥。
陳浮屠笑眯眯地上前拿了個碗。
嚴青舀了一勺米湯才發現是陳浮屠,她面色一喜,然後一秒鐘笑容又退了去,繼續忙活。
陳浮屠知道她因為被爽約有些小情緒,便先嘗了嘗這粥。
「千金之軀不坐垂堂,聽聞您昨天遇到了襲擊,如今還來城外,就不怕再出現什麼閃失嗎?」
嚴青忍不住開了口,也算間接點破了身份。
陳浮屠咧嘴道:「哪有那麼多刺客,再說了,你家的粥挺不錯的。」
「世子不愁吃喝,來跟難民搶吃食,不合適吧?」
嚴青話里話外都是情緒,陳浮屠才不管那麼多,喝完了一碗,又讓她加了一碗。
嚴青嘴角終於有了一抹笑。
別家的貴公子,哪個會親自視察百姓的生活情況?又有哪個會吃難民吃的東西?
陳浮屠現身的消息也不知被誰傳了出去,百姓們遠遠看著他坐在那裡吃著饅頭就著米粥,頓時一個個議論紛紛。
「不愧是世子,果然能體恤百姓。」
「是啊,換作其他世家公子,咱們這些吃食,他們怕是看都不會看一眼。」
不管真心也好,作秀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