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味道,可這些東西,是我吃飯的傢伙,不能扔,你看這樣,我在下面把它們洗乾淨,然後再帶上去,好嗎?我保證,一點味道都不會有的!」
「我發誓!」白櫻舉起手,一臉歉意和真誠。
她渾身濕透,頭髮一縷縷搭在額前,看起來很狼狽,可一雙眼睛,卻明亮動人。
可能真誠是必殺技!
墨時欽皺眉看了她那些東西一眼,竟然真的沒有再強迫她丟掉。
李琛撐著傘,墨時欽神色陰沉的下車,看都不看她一眼,從她旁邊經過,上樓。
白櫻鬆了口氣。
這男人不笑不說話的時候,氣場太強,差點嚇到她。
把東西從車上搬下來,然後把所有餐具,借著雨水洗刷乾淨。
白櫻自己則被淋成了一隻落湯雞。
把東西搬上樓,放進廚房,又再次用清水洗了幾遍,確定乾淨的同時,沒有一絲味道,白櫻才放心把所有餐具收起。
忙完,她突然狠狠的打了個寒顫,立刻意識到自己必須馬上洗個熱水澡,否則一定會感冒,而她從小體質特殊,只要感冒必定發燒,且燒起來昏天暗地,爹媽都不認識。
著急洗澡,白櫻沒有多想,拿了換洗衣服,直接推開浴室門。
從回來就沒聽見任何聲音,她以為墨時欽已經回臥室休息了,所以完全沒想到,裡面會有人。
當白騰騰的水霧中,顯現出人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挺拔修長的身姿,若隱若現。
水流順著寬闊健美的後背滑下,未及欣賞,無數數不清的,猙獰醜陋的傷疤,就炸裂在白櫻的瞳孔中。
那些是,什麼?
白櫻震驚的看著男人的後背,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
聽見聲音,墨時欽緩緩回頭,濕潤的黑髮搭在額前,露出平日裡溫和淡漠的眼,此刻,那雙眼竟然變得赤紅,陰戾。
「滾!」
冰冷的聲音灌進耳中。
像被下一秒就要吃人的野獸盯上,白櫻嚇的直接跑回了臥室,砰的關上門。
心臟一陣噗通噗通亂跳。
剛才那個人,是墨時欽嗎?
為什麼看起來和昨天的他,判若兩人?
直到確定外面徹底沒了聲音,白櫻才抱著衣服去浴室,快速洗了個熱水澡。
身上舒服多了,她鬆了口氣,本想回客房休息,不料路過客廳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客廳沒有開燈,陰慘慘的。
墨時欽無聲無息的站在窗前,整個人仿佛融進窗外的黑夜裡。
他應該在那站了許久,但是太安靜,以至於她去洗澡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
想了想,白櫻走過去。
「墨先生,你還好嗎?」雖然兩人現在是夫妻,但是「老公」兩個字,她實在叫不出口。
「什麼事。」墨時欽沒回頭,淡淡問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了許多,白櫻幾乎要懷疑那個充滿了戾氣的「滾」,是自己的錯覺了。
白櫻抿了抿唇,語氣溫和的說:「是這樣的,我知道,我和我爺爺突然住進來,打擾到你了,我會儘快找房子搬出去的。」
「名義上,我們現在是夫妻,你可以住在這。」
「可是」
「結婚了,還各住各的地方,會引起家人懷疑。」
墨時欽態度冷淡,但說的話很有道理,爺爺的病時好時壞,壞的時候吵著要見孫女婿,墨時欽又忙,分開住的話,見一次面不容易。
況且,她也答應過墨時欽,需要的時候,會配合他演戲。
如果被他家人知道,兩人結婚了,還分開住,確實會引起懷疑。
想到這,白櫻也不墨跡,點點頭說:「那好,我和爺爺就先住在這。對了,這個房子,是你自己的房子嗎?」
「租的。」
「租金應該不便宜吧?」
墨時欽敷衍的「嗯」了聲。
這個房子是墨時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