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今晚很不對勁的白櫻,他有好幾個猜測,但似乎都不正確。
這世界上,竟然有他看不透的人。
可明明眼前的小丫頭,是那麼普通,普通到本應該透過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看透她的五臟六腑。
白櫻終於找到心怡的電影,點擊播放,聲音瞬間蓋過外面的驚雷。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美食,啤酒,和電影,人生最不可辜負的三樣東西。」
她俏皮的朝墨時欽眨了下眼睛,「我爺爺說的!」
墨時欽:
白櫻選了一部很吵的喜劇片,墨時欽全程對劇情沒有任何感覺,他一直在等著她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但她只是在一邊傻呵呵的笑。
看了一半電影,墨時欽扭頭看向身邊人,突然問道:
「我爺爺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不是告訴你了嗎?」白櫻吃著蛋糕,盯著屏幕頭也不回說。
一瞬間,下巴被人捏住,強迫扭頭。
「白櫻,看著我。」
白櫻眨眨眼,聽話的看著他。
整晚的耐心用盡,墨時欽壓著怒火,低聲質問:「我再問你一次,我爺爺是不是,告訴你什麼了?」
白櫻眨眨眼,又眨眨眼,繼續裝糊塗,「墨時欽,謝謝你今天陪我,我一點都沒害怕!」
「白-櫻!」心中像燃起風暴,席捲著憤怒,暴虐,種種人類複雜情緒,墨時欽收緊手指,眼睛開始變紅。
白櫻有點慌。
她不是故意不回答他,而是不能辜負墨老爺子的交代。
要是實話實說,造成他們爺孫兩個出現嫌隙,那她要怎麼面對墨爺爺。
但,明顯裝傻充愣這會兒不當事了。
墨時欽真的生氣了。
完了完了,她搞砸了。
果然這種鬼天氣,她不應該強迫他回來。
白櫻能感覺到墨時欽壓抑的情緒。
卻沒有辦法幫他宣洩。
她下巴很痛,又怕強行掙脫,會更加激怒他,於是,她靈機一動,伸出小舌頭,飛快碰了下他手指。
墨時欽瞳孔地震,觸電般甩開她,向後退的時候差點從沙發上掉下去。
白櫻尷尬的擦擦嘴角,「蛋,蛋糕沾在上面了。」
墨時欽震驚的看著她,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隨後,他轉身走進洗手間,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白櫻窘的腳趾扣地,心說像墨時欽那麼潔癖的人,不會把手指洗破皮吧?
她一定是喝多了,才會做出這種蠢事!
腳趾扣地,沒臉見人,白櫻在墨時欽出來之前,飛快關掉電視,把桌子收拾乾淨,然後沖回臥室。
雷聲轟隆,白櫻嚇的鑽進被窩。
她從小怕雷,每次都有爺爺陪著,今天爺爺不在,雖然有墨時欽,但她還是有點怕怕的。
沒錯,她怕墨時欽睡到半夜突然驚醒越想越氣感到貞操被玷污然後憤怒的拿刀過來把她舌頭割了去。
白櫻:好可怕啊啊啊!
另一個房間裡,墨時欽扯掉被水弄濕的領帶,有些暴躁的丟在地上。
他髮絲濡濕,黑眸狂躁,氣惱的扯開扣子,脫掉襯衫,露出滿身的傷疤。
以往,天氣不好的時候,他就會控制不住的回想起,那些黑暗的日子,於是這些噁心的傷疤,就會變得痛癢難耐,讓人恨不得拿刀割掉。
但今天,不一樣的感覺,先從手指開始。
那裡明明沒有傷痕,卻陡然升起一種異樣的酥麻,像電流一樣,在他肌膚上蔓延。
他閉上眼睛,仿佛感到柔軟的舌尖,觸碰著皮膚,再然後,是脖子沒錯,那一次她不小心摔倒,唇瓣正好觸碰到脖頸。
此時那裡的感覺,和手指的感覺一樣,酥酥麻麻,向全身遊走,身體深處,燃起比憤怒和暴虐,更強烈的難耐,和顫慄
窗外的雷聲消失了,墨時欽躺在歐式大床上,心中的憤怒和暴虐已不復存在。
但他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