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旁邊坐著的袁鳳榮,都神色凝固了些,看林霧時皺了皺眉。
林霧沒有再開口,二人也沒說話,辦公室的氣氛一時便變的格外靜寂。
良久,袁鳳榮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生,你在說什麼藤?袁叔知道了,你和漫兒在國外遇見,但是比漫兒晚很久才回國,應是去別處辦了些事吧?你說的這東西,是你這次外出看到的東西?」
程問嵬似乎被這話提醒了,隨即就道:「你是想弄清楚這東西是什麼嗎?好辦,玄門藏庫有很多記載,我們吩咐人去給你找,待找到後即刻聯繫你。」
頂著二人那貌似很誠摯,為她著想的目光,林霧捏了捏手心,一點彎子都沒繞,直接無情戳破兩人的避而不談。
「既然兩位門主想不起來這是什麼,那我姑且多費些口舌提醒你們好了。」
「十八年前,你們五行中的四行,不就因為這可以用作嶺南之行解毒的干血藤,對殯葬前任行主一家下手?」
「事後你們選擇息事寧人,怎料沒過多久,你們突然收到不明人士寄來的干血藤,且當時你們收到的干血藤上,就帶著殯葬前任行主一家的血。」
袁鳳榮和程問嵬的臉色突然就變的難看起來。
林霧面色不改,淡淡道:「現在,兩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了嗎?」
話落,辦公室里的氣氛陡然降至冰點。
兩人眉頭緊皺看著林霧,目中是隱隱跳動著的不明思緒。
但林霧如常淡定,甚至還悠閒的轉了轉手上戴著的戒指,她狀似無意的說道:「我也知道,這大概是玄門的秘事,所以今天本是想低調的過來與兩位門主聊一聊的。並無他意。卻沒想到,袁叔你那麼重視我,親自在門口接我不說,又叫那麼些人知道我來了。」
袁鳳榮:「………」
程問嵬:「………」
那話無異於在說,如果林霧在他們這兒出什麼事,下一刻,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恐怕都會找上玄門。
程問嵬不禁頭疼的轉向袁鳳榮,目光問詢自己這位門主師兄怎麼想的。
袁鳳榮苦笑,嘆道:「道生,袁叔對你也不賴吧,你就這麼給袁叔挖坑?袁叔可是只想著能讓你在玄門待的賓至如歸,早點點頭應了加入玄門,一片好心而已。」
結果林霧卻不僅來拜訪來了個猝不及防,還捏著他的心思,弄的自己行蹤被露出去不少。
林霧聳肩,「瞧袁叔這話說的,我也就只是來討教一二,也沒對你們做什麼。難道兩位是想做什麼不成?」
程問嵬沉不作聲。
袁鳳榮好脾氣的說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們玄門的貴客,什麼時候都是,袁叔那是也把你當親小輩看待的。」
「我也叫你一聲袁叔。」林霧說,「所以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程問嵬這才開口:「門中秘事,不便與外人道。你是貴客,也只是貴客。」
袁鳳榮立即順杆子往上爬,道:「不如道生你現在就僅我們玄門,也就不算外人了。」
「師兄!」
程問嵬瞪袁鳳榮。
袁鳳榮搖頭,示意他不必多言。
秘事和林霧,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若能用那些往事就換來一個林霧,是玄門賺大發了。
林霧指腹摩挲著手上的戒指,道:「我不僅知道殯葬前任行主之事,也知道其他的。例如,你們至今應當還未找到那干血藤是誰寄給你們的。所以我來是和兩位做個交易。你們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作為交換,我日後查到是誰幹的,告訴你們。」
袁鳳榮和程問嵬二人斂色。
「如果我們不考慮這樁交易呢?」
「道生,我們確實沒找到當年是誰做的。但我們用了這麼些年都沒找到,你如何就能做到?這怕是——」
程問嵬微眯起眼,「空手套白狼吧?」
林霧扯了扯嘴角,道:「就憑是我來做這件事。」
二人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