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霧沒反應過來他的話。
欒執見此,眼中一閃而過失望,旋即又恢復如常,大步流星地走了
離的近了,林霧這才注意到他臉色發白,竟然渾身是傷,應該有幾天了,讓現在的他變得很狼狽。
欒執伸手要拉她起來。
林霧自己起身,沒心思去想欒執方才說的什麼,問:「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都發生了什麼?其他人呢?他們在哪兒?!」
欒執道:「我和薄嶼庭他們一起來的,已經在地下城裡待過很久了。這裡沒有日夜交替,我也不知道到底待了多久。」
「你怎麼會和他們一起?」林霧驚詫。
欒執轉身,「我帶你去我的落腳地,邊走邊說吧。」
他往上邊去。
林霧立馬跟上。
欒執似乎整理了番心情,才道:「你大概不知道,簡崇和潛伏在霍家時,我就和他有聯繫,但他那時用的是另一個身份,我不知他實際是誰。後來在嶺南接觸,我產生了懷疑。從嶺南離開後,我回去查證,果不其然。」
「可那時他已經消失了,也沒回霍家族地,我找不到他。不過,我能找到薄嶼庭,他從西北回到京中時,我去見了他一面。」
「就是那次,我說服了薄嶼庭,他同意讓我一起來地下城。」
林霧皺眉:「你和他說了什麼,他才會同意?他先前一直不喜歡你。」
兩人穿過殘破的廣場,進入了密集些的族居地。
欒執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說,我可能有辦法,讓他們免於一死。」
林霧頓時停下,「你有辦法救他們?什麼辦法??」
「等會兒我再和你說。你一路找到地下城來應該挺累」
林霧猛地伸手拽住他。
「現在就說!」她盯著男人,嗓子啞的似乎帶了血氣,空氣中刺鼻濃重的血腥味也讓她眼前模糊。
欒執不得不停住。
不知為何,他仿佛在極力壓抑著某種強烈的情緒。幾次都沒有掙開林霧,他回頭,一雙黑眸發紅。
「你想知道?」
「廢話!」
男人眉眼間湧出難以忽略的複雜苦澀,以及幾分自嘲。他道:「那我再問你一次,林霧,你真的不記得我嗎?」
「這和眼前有什麼關係?」林霧皺眉。
欒執固執的重複了一遍。
林霧只得壓住性子,認真說:「我不記得。要是真在哪兒意外見過,你直接痛快的說出來讓我想想。」
欒執怔然看了她許久,最終用力掙開了她的手。
他啞聲道:「你不會記得。」
「我用了十三年找你。終於在北城,我見到了你,可我同時發現——你是她,卻又不是她。」
「我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
「直到在嶺南,我見到了你那個師父摩川。他看你的眼神,讓我立刻篤定,他應該和我一樣。所以我又折回去張家村找他了。我直覺他能給我一個答案。」
「果然,他告訴我了。」
林霧一愣。
這怎麼又和摩川扯上關係了?
還有他說的什麼玩意兒,什麼叫是她又不是她?
「難道你,認錯人了?」林霧說,「就跟我師父一樣,認錯我了?」
她和摩川當初在石室里第一次見面,摩川就好像將她看作他人。
儘管摩川給的解釋挺合理,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想的沒錯。
「不,我和他都沒認錯,十三年前我和他都見過你。」欒執一字一句道。
林霧更一頭霧水了。
「你就算了。我師父他十三年前在嶺南,那時我沒去嶺南,不可能見過。」
欒執苦笑:「等會兒你就明白了,這也和我方才說的,能救薄嶼庭他們的法子有關。」
林霧立馬不糾結了,問到底是什麼法子。
她只想知道這個。
欒執讓她先跟著他走。
林霧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問這裡到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