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仇以為這人是沖刀來的,這刀是父親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了,絕對不能落到他人手中。
在見到水淼淼的第一眼,九重仇下意識的就將刀遞了出去,為什麼?
或許是若落到那群害死自己雙親人手裡,還不如扔給水淼淼這個旁觀者,到是牽連她了。
九重仇跑著跑著,就覺的有些不對勁,他似乎不為刀,也不為殺自己,他在戲弄自己?
九重仇被那人掃倒在地,機械沙啞的聲音響起,「你的刀呢~為何不舉刀~」
九重仇翻過身看著那個辨不清面目之人,為什麼一個個都逼自己舉刀!
「刀不在我這。」九重仇攤開雙手。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在原地徘徊不停的念道著,「刀,刀,刀,刀,沒有刀沒有刀,那你就去死好了!」
若剛才這人下手還知輕重,這次便是下重手,鮮血湧出,九重仇倒飛出去。
從天而降的水淼淼陰差陽錯的替九重仇擋下一擊攻擊,這非水淼淼本意,她只不過是被潘小霜一劍抽飛了而已。
而那想殺九重仇那人的攻擊說巧不巧,正好打到水淼淼手中拿著的刀上,攻擊被反了回去。
儘管如此,水淼淼還是被震的一連後退幾步,坐到了地上。
不過那人,也沒好到哪去,他似在與那些黑色霧氣掙扎。
「九重仇?」水淼淼看著渾身是血的九重仇,九重仇驚愣了片刻,推搡著水淼淼,「你你你快走,我不,不需要你」
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是省省吧!在說我也不是特意來救你的,掰開九重仇的嘴,水淼淼強餵一把從水盈隱里隨手拿的藥丸,具體作用是什麼不清楚,反正大補就對了。
抓了把雪,塞進九重仇嘴裡,讓它化成水將藥丸咽下,「現在我們只能自顧自的了,活下去在說。」
拿著九重仇的手抓住刀把,「這是好東西。」
好東西?九重仇奮力抬起眼皮,吞下藥,頭一次聽人用『好』來形容這把刀。
潘小霜從山崖下躍下,水盈隱卻無法化成劍,水淼淼靈力不足了,真是雪上加霜。
就地一滾,水淼淼被潘小霜削去半截頭髮。
取下赤絨弓,水淼淼哃喝著,「潘小霜你是不是瘋了,我們無冤無仇的,你若就此收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水淼淼可沒奢望潘小霜會相信這種鬼話,她只想想拖時間,能恢復一點靈氣是一點。
潘小霜對水淼淼的話不為所動,她施展術法,雪化為水,冰凍住水淼淼的雙腳,「看看你運氣是不是真這般好,猜猜,這次我會刺偏嗎?」
鋒刃的劍刃,刺向水淼淼的心臟,穿過冬衣,刺破皮膚。
死亡似乎下一刻就會來臨,水淼淼下意識的要閉上眼,卻見九重仇沖了過來,打出一拳。
看似輕飄飄的一拳,水淼淼驀然睜大眼睛,四周空間似乎被截斷了,很快,一閃而過,不真實。
但潘小霜被打飛是赤裸裸的事實,潘小霜趴在地上,掙扎著,她的脊椎好想斷了,鮮血不住的從嘴裡湧出。
水淼淼接住,脫力了的九重仇。
「當還你送禮的情了。」
九重仇舉起手,看著手上被染紅了的繃帶,這截空拳是截空帶里附帶的拳法,用來救水淼淼多麼合適。
只是他這尚未築基的身體,無法支撐這般高深的拳法。
腳上冰隨著潘小霜的暈厥融化,水淼淼抱著呼吸微弱的九重仇,倒下。
「不是說好各顧個的嗎?非要換著來嗎!」水淼淼看著遠處黑霧不似先前濃的人,露出半張,水淼淼總覺得見過的臉。
何俊良好像說過他的跟班蔡智不見了,試探的水淼淼喊道:「蔡智你在幹什麼!」
「切~」安絕老一掌打翻穆蒼,面露不悅。
穆蒼揉著胸口慢慢從地上爬起,不是說過招嗎,下的手真重,這又因什麼事惱了?
「你說老夫想看個戲怎就這般難?」
戲?還是因著九重仇,「你不是控制了個人,幫你搭戲來著。」
「他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