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岡友和跑回家裡,他來到父親的房門前,剛要進去,卻聽見師兄
山口太郎說道:「師傅,打傷我的人也是用的鐵棍,會不會是一個人
呢?」常岡角智說道:「不像,打你的人怎麼會去平山縣呢?而且和
我交手的那個人的武功明顯要比他師傅董百蒼還厲害。沒想到我偷襲
他也沒有成功,還是被他打殘了。」此刻的常岡友和心裡是別提多難
受了,看來燕重光沒有說謊。他為了進一步證實燕重光的話,推開門
進到屋裡問道:「父親,那個蒙面人你一定認識啦?」
常岡角智說道:「他蒙著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看來一定是認識的
人,只是我想了很久,我認識的人當中似乎沒有有這麼高武功的人 ,
單就看武功而言不會是我認識的人。」常岡友和又問道:「是父親用
短刀刺傷了蒙面人?」常岡角智道:「是我刺傷了他怎麼啦?」常岡
友和道:「父親,你既然比輸了就認輸算了,幹嘛還偷襲人家,不然
也不會被打傷殘了。」
常岡角智道:「是我低估了他的武功,我沒想到他在受傷的情況下
還能全力反擊,哎!有句中國話說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那。」
從這一刻起常岡友和對日本人來中國的意義有了質疑,他不再對大
東亞共榮感興趣了,但是他對燕重光說出了事實還有些接受不了,畢
竟受傷的是自己的父親,此刻在常岡友和的心裡親情要稍微占些上風
。同時他對父親的做法很不理解,就是嗎,輸了就輸了,又不丟人 ,
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嗎。反而是偷襲人家不成,被人家打成殘廢才是
真正丟人的事,父親和師兄怎麼就想不明白呢?他不是個練武的人自
然不明白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的說法。而且他的心胸也比較寬廣。他
不再和父親及師兄山口太郎說話了,轉身出了父親的房間。
轉天的課間休息,上官沁梅叫住常岡友和問道:「友和君,不知燕
重光說的事是否屬實?」常岡友和老實地回答:「重光君說的雖然屬
實,但那蒙面人卻也實在是手狠,他不應該把家父打成殘疾。」
上官沁梅說道:「友和君,你不要抱怨蒙面人了,如果令尊偷襲的
那一刀得逞,那蒙面人豈不是連命都沒了?」常岡友和道:「可是他
畢竟沒事呀。而家父卻是終生殘廢了。」上官沁梅默然,她很不贊同
常岡友和的看法,更為常岡角智偷襲蒙面人而不恥,見常岡友和咬死
理,也就不再理會他,但她心中卻想起那天燕重光打狗時的勇敢,心
中卻也不禁對燕重光多了一絲好感,而對歐陽健多少有了點鄙視。
一九三四年五月,日本的一個守備隊進駐了承德。承德的日本浪人
更加氣焰囂張了,早川武雄參了軍,因為他很有頭腦,又是武功高手
,所以當兵沒多久就被提升為少尉小隊長,又因為他在中國生活了近
七年的時間,承德守備隊的最高指揮官岡村次郎少佐把他調到了憲兵
隊。
早川武雄自調到憲兵隊以後,更加不可一世了,他盤算著以前和他
有敵意的人都要好好報復他一下。這天他帶著幾個人正四處閒逛著 ,
突然他看到一個人,匆匆忙忙向前走去。他覺得這人很眼熟,遂喊道
:「站住。」那人站住了卻沒有回頭。早川武雄命令道:「轉過身來
。」那人沒有轉身卻從地上抓了一把土揚向身後,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早川武雄氣得大罵:「八格牙路,追。」
五個端著槍的日本兵在那人的後面追著,那人跑了一陣進了承德師
范學校的大門。正趕上學生下課,那人混進人群不見了。一個鬼子兵
「砰」地朝天放了一槍,學生們嚇得都往教室跑。學生這一跑更亂了
,早川武雄氣的是七竅生煙,上哪兒去找追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