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族長握緊拳頭,計劃落空,不僅沒能除掉姜雪這個障礙,反而自己的女兒成了犧牲品。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口:「老臣因不明真相而冤枉了長樂公主,對公主失禮之處,請公主寬恕。」
晉名立刻跪下認錯,但馮族長卻遲疑片刻後才緩緩跪下,對著姜雪磕頭致歉。
後來,在寢宮裡,曲心聽聞此事後嗤之以鼻:「他就這麼一拜就完了?如果換作是我,定要讓他嘗嘗厲害。」
姜雪則冷靜地回應:「他本人並未直接犯罪,若我對他動手,只會給他人留下攻擊我的藉口。」說完,她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緩解喉嚨的乾渴。
「皇宮裡的規矩真是複雜,遠不及我們五毒教來的自由自在。」曲心嘆了口氣道。
她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滿眼溫柔地想像著肚子裡寶寶的模樣。是會像那個呆頭呆腦的父親多一些,還是更像自己呢?
「說到五毒教,曲殤來找過我。」姜雪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嚴肅的說。
一提到曲殤的名字,曲心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五毒教已經不存在了。」姜雪緩緩說道。
曲心沉默片刻後問:「你不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嗎?這是為什麼?」
姜雪凝視著曲心,上次想問時她已沉睡,這次她決心要聽個明白。「如果我說我也是一知半解,你會相信嗎?」
曲心無奈地笑了。若她知道發生了什麼,此刻又怎會站在這裡求助於人?
「應龍之力爆發時,曲如塵帶著整個五毒教去援助你,你難道一個人都沒見到?」姜雪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從清虛派逃出來時,我沒看到任何人。」曲心搖頭說。之後她回到五毒教,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山谷里只有回音作伴。
「除了曲殤外,沒人能自由穿越五毒的瘴氣。」
曲心眉頭緊鎖,「來這兒除了希望你能保護我的孩子,我還想藉助玲瓏閣的力量找到曲殤。從小我就知道他對師父不懷好意。
如果是他的手筆,那麼即便殺光所有人,他也絕不會傷害到師父。最有可能的是將師父藏匿起來。只要能找到他,就能找到師父。」
「我覺得曲殤提起五毒的事,就是想要通過你找到我吧。」曲心繼續說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姜雪問道。
「畢竟我曾是五毒護法,這點洞察力還是有的。」曲心苦笑了一下,「讓我去找他吧,這樣還能幫你換回鎮北侯。」
姜雪陷入了沉默。她從未想過讓懷著孕的曲心冒險,更何況曲殤對她恨之入骨,這樣做無疑是在送羊入虎口。
「別為我擔心。」曲心感受到了對方的顧慮,心裡感到一陣溫暖。「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是對立的,但我也不曾落下風。如今我還有應龍之力護身,他要想動我,也得三思而行。」
「但萬一他拿你的孩子威脅你呢?你忘了,他曾親手剖開孕婦的肚子,在眾人面前活生生地燒死了未出生的孩子。」回憶起那段恐怖的歷史,至今仍讓人不寒而慄。
曲心輕聲說道,目光溫柔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這孩子是清虛派的後代,曲殤還不至於敢得罪他們。」
姜雪順著她的視線望向那圓潤的腹部,心中雖有疑問,但見曲心神情堅定,便沒有開口追問。
既然如此,姜雪心想,如果這姑娘不想說,即便是用盡手段也問不出什麼來。於是她說道:「你既已決定,我這就讓人去驛館報信。」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屋頂躍下,接了姜雪的命令後迅速消失無蹤。同時,她還安排了幾名暗衛悄悄跟隨曲心,以確保她的安全。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今天我在宮裡散步時,見到一個陌生男子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馮妃的宮殿附近。你知道些什麼嗎?」
曲心回想起那天偶然間看到的情景,那個男人的面容在她腦海中依舊清晰。她曾受過高人指點,現在畫出的人像也能栩栩如生。
聽到這裡,姜雪接過曲心所繪的畫像,眉頭緊鎖。「楚非墨」她低語道。
與此同時,在玉京的一處驛館中,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