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不是親生的,她付出再多,對他們再好,在他們心裡,她都是個外人,還是繼女最憎恨的人。
方總也知道自己有點過份,溫聲說道:「好好,如歌,你先休息,我出去,再訓阿儀一頓,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方太太閉上了眼睛。
方總幫她扯了扯被子,才出去。
父女倆剛出了病房,就看到凌琛夫妻倆在保鏢團的簇擁下向他們走過來。
唐曉本來想帶束花,帶籃水果的,考慮到方總在場,她就什麼都沒有帶。
她和方太太的母女關係,方總還不知道的。
「你們來做什麼?」
等凌琛夫妻倆在方太太的病房門口停下來了,方儀冷著臉質問著。
唐曉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道:「我聽說方太太出了點事,狼狽萬分,想過來看看方太太到底有多狼狽。」
「你!」
唐曉懶得和這對父女說下去,對凌琛說道:「老公,我自己進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別被他們進去,我要好好地欣賞一下方太太的狼狽樣。」
凌琛寵溺地道:「老婆,你儘管進去,我保證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唐曉在方總父女倆的瞪視下,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隨即關上了房門,還從裡面反鎖,不讓方總父女倆進去。
方總是想跟著進去的,怕唐曉會做出傷害如歌的事。
結果唐曉反鎖了房門,凌琛還伸手攔他。
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了。
唐曉穿過小廳,走進了病房裡,看到親媽的慘狀,她快步上前,低聲叫著:「媽。」
方太太睜開眼,見是親生女兒來看她,委屈的淚水如泉涌。
「曉曉」
「媽,你怎麼樣了?那些畜生,竟然把你打成這般。」
唐曉在床沿邊上坐下,檢查著母親身上的傷情,邊看邊罵著那幾個醉漢。
「媽沒有大礙,就是臉部軟組織受傷,幾天院就好了。」
方太太含淚安慰著女兒。
「你別擔心,保重身體,別影響到我外孫。」
唐曉抽了紙巾幫母親擦淚,她自己也眼睛紅紅的,對於親媽的遭遇既同情又氣憤。
好一會兒,母女倆平復了情緒。
唐曉低聲將親爸查到的結果告訴了母親。
見方太太沒有意外,唐曉輕聲問:「媽,你是不是猜到了?」
「我沒有猜到,是方儀主動告訴了老方,老方剛才跟我說了,讓我原諒方儀,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這一次就算了,說什麼不會再有下次的。」
「方儀恨極了我,這一次,我不追究,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下一次,我沒那麼幸運被人救下,豈不是」
想到昨晚的事,方太太都是陣陣後怕。
「媽,不能就此算了,方儀就是要置媽於死地,昨晚救你的兩個人,是凌琛安排暗中保護你的保鏢。」
方太太愣了一下,「凌少安排的保鏢?」
「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擔心出事,凌琛就安排了保鏢暗中保護你,幸好安排了人保護你,否則,方儀的陰謀就成功了。」
方太太恨恨地道:「方儀!」
「曉曉,媽本來就不打算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讓方儀為此付出代價。」
她都想幫一幫女兒女婿,方儀作死,主動犯錯,將把柄送上門來,她正好抓住這個機會懲治方儀。
方儀進去了,也就不會再盯著她的女兒女婿,不會再想著拉攏盟友給她的女兒女婿添堵。
女兒的婚禮在即,她都在擔心方儀會在女兒的婚禮上做出什麼事來。
現在好了,她有機會懲治方儀。
就算方儀不會被重判,只要她不諒解,堅持要告方儀,方儀也要進去關一段時間的。
唐曉握住了親媽的手,堅定地道:「媽,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是你的後盾。」
方太太反握著女兒的手,扯出一抹笑,一笑就扯動臉上的傷,痛得她笑得比哭還難看。
「媽,你別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