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武對李辰安知之甚少。
師曠長期在宮中不問世事,同樣對李辰安不太了解。
只知道這小子以詩詞出道,以詩仙成名。
練成了舉世無雙的不二周天訣,卻又將他那一身無敵的內力給了一個他所愛的女人。
幾經轉折,他現在成為了寧國的皇帝。
倒是個有趣的人。
當然,師曠知道李辰安的背後有那麼幾個為他鋪路的人。
聽了韓三武的這席話,他微微一笑:
「皇上與大將軍你義結金蘭,想來與你書信往來也是不少的,他的筆跡莫非你還看不出來?」
「皇上臨終之前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在皇上身邊。」
「皇上寫這封信的時候,是我鋪的紙磨的墨親眼所見,這怎可能偽造?」
打消了韓三武的疑惑,師曠又道:
「至於皇上臨終前的決定,這看起來有些荒唐,但你仔細的去想一想。」
「你認為越國落入大離餘孽之手好還是與寧國合二為一好?」
韓三武一怔,片刻,他瞪大了眼睛:
「你這話的意思是用咱們越國來給晗月公主做嫁妝?!」
師曠擺了擺手:
「也並不是完全這樣,皇上所慮是最壞的打算比如大離餘孽遠比所有人所想更加強大,乃至於就算是神策軍也無法力挽狂瀾。」
「如果神策軍也抵擋不了,咱能越國距離亡國便近在咫尺。」
「大離餘孽奪越國興復辟之事,這是天下蒼生之不幸。」
「皇上思慮多日方才寫了這封信給你,便是以往萬一之舉。」
「至少從目前看來,寧國皇帝李辰安算是個不錯的皇帝,如果晗月公主嫁給了他他許會善待越國的百姓!」
韓三武沉吟三息搖了搖頭:「可誰也不知道大離餘孽在哪裡!」
「就是一個虛無的傳說了千年的玩意兒!」
「何況就算是他們真的存在,千年時間過去,至今都無關於他們的消息,這便說明他們的實力並不強大,也或者說他們距離此地極為遙遠!」
「這裡畢竟是越國!」
「咱們越國不缺糧草,邊關也易守難攻,就算是城池也極為堅固!」
「他們長途跋涉數千里來攻打越國並不容易,何況我神策軍也不是吃素的!」
「我手下的兒郎們就算是戰鬥至最後的一兵一卒,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捍衛這片土地,大不了血染山河!」
「懼它為何?」
師曠望向了窗外的夜色,語氣變得極為凝重:「你說的或許沒錯,可現實之複雜遠非如此。」「刀山上的三千把刀早已離開了刀山。」
「他們的刀,並沒有劈向禪宗,反而不知所蹤。」
「風雲樓樓主刀封與護國大法師寂覺大和尚在這一年中有過三次見面,現在刀封也沒有在宮裡,誰也不知道他又去了何處。」
「皇上生前未曾對禪宗動手,正是因為不知道那三千把刀究竟藏在何處。」
「如果刀鋒或者寂覺大和尚就是大離餘孽二人勾結,除了三千把刀之外,還有禪宗的三萬僧兵!」
「更不能忘的是咱們越國禪宗有信徒無數,而今沒有了皇上的壓制,如果禪宗作亂必是大亂!」
「另外,你當知道刀山守衛的本是離江上游的荒人。」
「而今荒人中出了個宇文峰,他建立了荒國。」
「據樞密院諜子回報,宇文峰已打造好了戰船籌備好了糧草,甚至已將第四第五鷹的兩萬精銳騎兵集結在了離江碼頭!」
「其意圖已極為明顯,恐怕開了春他們就會乘船順離江而來!」
「可偏巧就在這個時候刀山的刀卻不見了。」
「姑且就不說那大離餘孽。」
「如果宇文峰的騎兵真來了,如果刀鋒和禪宗與宇文峰也有了勾結,我問你,內外交困之下,就算是你能打贏,贏面又有幾層?」
「還不提吳國的吳悔這人也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主!」
「反而是國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