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修和張覺夏纏綿片刻,張覺夏這才想起問他,「你今日去衙門是不是碰到了劉宏?」
「娘子,你怎麼知道?他上前和我套近乎,非要拉著我說話,我根本沒有搭理他。
結果沒想到這人就是個小人,後腳就找了個媒婆,上門膈應我。」
「這就對起來了,今天我和姚掌柜去會了會劉太太,我尋思著劉太太應該沒空做這事。
所以,就往你身上猜了猜。」
姚掌柜在門口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當真是沒眼看啊!
她故意乾咳一聲,「兩位,怎麼樣?說夠了沒有,飯我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你們去吃呢!」
葉北修連忙放開了張覺夏,給姚掌柜打招呼。
姚掌柜四處瞧了瞧,「人都走了?剛剛你這鋪子夠熱鬧的,張媒婆今日怕是一點好處都沒討到,還惹了一頓打。」
「張媒婆這人在咱們鎮子上挺有名嗎?」
「就這麼說吧,這人就是見錢眼開的主,誰給的銀子多,就是死的也能說成活的。」
「剛才她挨了打,我心裡還過意不去。既然這樣,看來還是打得輕了。」
「行了,你們不餓,我還餓呢!趕緊的吃飯去吧!」
「姚掌柜,你準備的飯多不多,我家相公也還沒吃呢!」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還給人家使臉子看,這會兒又擔心人家餓肚子。」
「姚掌柜 ,我強烈懷疑你是不是有千里眼。」
「什麼千里眼,依你的性子,我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張覺夏和葉北修跟著姚掌柜去吃午飯了,李喜和丁滿也就不用地後院躲著了。
張得福怒氣沖沖地走了一段路後,越想這事兒越不對,他問田彩虹,「我要是打了那個劉宏,是不是得抓去坐大牢?」
田彩虹被他這話嚇住了,「說不定得去......」
「那要不還是算了吧!」
「那大姑娘那裡?」
「怎麼著我都是他親爹,剛剛和那個媒婆打架,打的我的手還疼著呢!」
「你這麼一說,哎喲,我的頭皮也疼了。」
「反正也算是幫了她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那咱們現在去哪?」
張得福想了想,張覺夏不待見他, 再回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何況他也沒去揍劉宏,也沒法交待,「要不咱們去李府,找秋葉吧?」
「也行!」
巧得很,張秋葉剛走出李府側門,就看到和門房說話的張得福和田彩虹。
她怕這兩人再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連忙讓春草叫住了他們。
田彩虹見到張秋葉,自是高興,「秋葉,你還好吧?」
「我還死不了!」
「怎麼說話呢!見了自己的娘可不能說死了活了的話,多不吉利。」
「那你還我銀子,我就能活過來。」
「你看看你,怎麼越發小氣了。我可告訴你,銀子可沒有,我和你爹早就用銀子買成了地,上次來我沒和你說?」
張秋葉氣得牙根都痒痒,耷拉下臉不再理會田彩虹。
「你這孩子,怎麼越學越倒退了,我和你爹大老遠地來看你,你就這個熊樣子。」
「我應該怎麼個樣子,你說?」
田彩虹再想說話時,被張得福打斷了,「孩子心裡不得勁,讓她把火發出來不就行了。
都是母女,哪有什麼隔夜仇,對不對,秋葉?」
張得福笑著看向張秋葉,見張秋葉沒有理他,他也不惱。
他這人沒別的本事,和稀泥的本事是一流的,只要是他能得利,讓他幹什麼都行。
反正銀子已經換成了地,地契的名字也是他的,張秋葉說什麼也沒用了。
張得福推了田彩虹一把,「既然來了,就好好和孩子說說話,孩子在這高門大戶也不容易。
雖說咱們為了和她說上兩句話,這麼熱的天,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能看孩子一眼,也值了。」
張得福不輕不淡的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