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皺起了眉頭,剛想問一問劉有財那話是什麼意思。
劉雅琴在一旁咳起來沒完,那種感覺就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般。
張覺夏欲發不放心,劉有財雖然可惡,可劉雅琴卻是李映月的未來婆母。
孰輕孰重張覺夏還是分得清的,她可不想劉雅琴在她這裡出了事,不然確實沒有辦法向李映月交待。
張覺夏急得往外走去,劉有財卻和沒事人似的,在後面追著張覺夏,「葉太太,我給你說,我姐的身子我最清楚。
她常年都是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沒事的,你不用大驚小怪,我說,咱們還是說說我的事吧!
我......」
張覺夏回頭瞪了他一眼,「閉上你的嘴巴,再讓我聽見你說一句話,你立馬滾蛋。」
劉有財被張覺夏唬住了,嚇得站在原地,一句話不敢說。
張覺夏推開門就看到劉婆婆、劉老漢,還有沈良也在,她趕緊指著沈良,「快,去請個好的郎中來。
劉婆婆,你快進屋幫我。」
沈良趕緊往外跑。
劉婆婆也隨著張覺夏進了屋。
劉婆婆上去就幫著劉雅琴捋背順氣,等劉雅琴不咳了後,又讓她抿了一小口水,「造孽啊,不是我說你沈夫人,你說說你,都這個樣子了,幹嘛還要出門。
說實話,葉太太在你跟前也是小輩,你有什麼事,遣人來說一聲,她還能不去。」
劉雅琴謙意地說道,「我這身子,倒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等旁人回話,劉有財就按耐不住了,「既然不能說話,就先別說話,你就不能先不咳,容我把話說完。」
劉雅琴眼含淚花,期望地看向張覺夏。
張覺夏讓劉婆婆在屋子裡看著劉雅琴,把劉有財叫出了屋外,讓劉老漢陪著她一起進了旁邊的書房。
她坐好後,示意劉有財,「有什麼話,就趕緊說。」
劉有財不服氣地看了張覺夏一眼,「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數,虧我還做了自我介紹。
我早就聽我外甥的人說了,你和我外甥媳婦的關係非淺。
且依著你和你相公以前的情形,怕是沒少麻煩我那外甥媳婦。
這人啊,得懂得感恩不是,不能日子過好了,就忘了提攜你的人。」
張覺夏瞪了劉有財一眼,「說完了。」
劉有財舔了舔干咧的嘴唇,「要是喝杯茶水,我還能說。」
「那就別說了,我這人最討厭別人給我說教,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吧,劉老漢,送客。」
劉老漢站在劉有財旁邊,恭敬地伸手,讓他離開。
不曾想劉有財竟然跳了起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抬舉,讓你叫一聲舅很難嗎?
算了,既然你不想叫就算了,畢竟不是親姐妹,還是差那麼點意思。
那我就說事吧!
我聽說,你在清風城買了兩間鋪子,這鋪子既然買了,肯定會缺掌柜的。
我以前也做過掌柜,特別有做掌柜的經驗,你看,你看在我外甥媳婦的面子上,給我個掌柜做做。」
張覺夏看著跳腳的劉有財,心裏面想著,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求人還能這麼個求法。
劉老漢一把揪住了劉有財,「我竟不知你是上門求人的,我還以為你是上門鬧事的呢!
太太,要不要我把這人扔出去。」
劉有財梗著頭,「你敢,我告訴你,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我可是沈凌川的親舅舅。」
劉老漢放下了手,他確實有所顧忌,畢竟李映月對他有恩。
張覺夏也沉默了,她心裏面想著,這人的消息還怪靈通,自己剛從牙行回來,他就跟著來了。
可見自己在清風城的行蹤,還是有人關注的。
劉有財這樣的人,她斷不會用。
他也是聰明,竟然把沈凌川的母親架了來。
如果劉雅琴不想劉有財有這個差事,她壓根不會露面。
畢竟自己的身子骨什麼樣,她最清楚。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