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山看到那一沓子錢的時候也立馬急了。
「這不是我給的彩禮嗎?爸媽怎麼都給塞進來了!」
虞梨剛被哄好的心情差點又破防,三百塊錢彩禮,爸媽這是一毛錢彩禮都沒有留下,全部都還給他們了。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混,多多賺錢,到時候給爸媽寄回去更多的錢孝敬他們!
最好是有能力把他們接到城裡來,見見世面,過過更好的日子。
陸觀山心中也感動不已:「媳婦兒,以後咱一起孝敬他們。」
虞梨點頭:「好。」
閨女一走,陳愛蘭心情那叫個擔憂啊,哪裡還有心情幹活?
頭一次有氣無力地在大白天去屋子裡躺著。
這一躺下來,就發現了閨女給他們留下的錢。
家裡其他人陸續也都發現了虞梨留下的東西,一個個眼睛紅紅的,虞梨這才走,所有人就忍不住想她了。
偏生石榴還忍不住問:「奶奶,姑姑今天是去趕集了嗎?等下就回來了嗎?」
陳愛蘭心頭一酸,喃喃說道:「你姑姑啊,她嫁人了,不會再每天晚上都回來了。」
說著,忍不住落淚。
*
虞梨一天也不好受。
路途太遙遠了,比她想像中的更遠!
且現在的馬路條件不算好,汽車也顛簸,小周已經盡力開得很穩了,跟陸觀山換著開,一路上還是消耗了十幾個小時。
最後一個小時的路,虞梨差點都要吐了。
天早已黑透,她只知道來了祖國偏遠的北方,具體是哪裡也搞不清楚了。
還好,車上她媽給塞的熟食不少,三個人餓不著。
但虞梨發現陸觀山的臉色不太好。
她趕緊問:「是不是頭感覺不舒服?」
陸觀山捏了捏眉心:「也不是那種不舒服,就是……我也說不上來,興許是趕路一天太累了,等下到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虞梨趕緊為他輕輕按摩合谷穴與外關穴。
小周也說道:「陸連長,嫂子,你們再堅持堅持,咱們馬上要到了!」
虞梨忙說:「你辛苦了小周,等過兩天我們安頓好了請你吃飯!」
兩人笑著說了幾句就沒有再說話了。
因為很明顯陸觀山難受得閉上眼睛了。
虞梨擔憂不已,她給陸觀山把脈,覺得他現在脈象也還不錯,只是心神不寧。
陸觀山確實是腦子裡嗡嗡嗡的亂七八糟,他當著小周也不好說出來。
自從受傷醒來之後,他每晚睡覺都隱約會夢到一個場景,就是小時候的自己追著一個人邊跑邊哭。
醒來的時候就會全部忘記了。
他是爺爺奶奶撿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時候受過刺激,被撿之前的記憶全部都沒有了。
剛剛有那麼一瞬,腦海閃現出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
男人一把將瘦小的他扛到肩膀上笑著說:「騎大馬嘍!」
緊接著,畫面消失不見。
怎麼努力都想不到。
反倒整個人越來越暈,還是虞梨給他按摩才緩解了那種不適。
一直到半夜十二點,三人終於到達了駐地。
除了值班放哨的同志,其他人幾乎都睡了。
家屬院一片安靜,虞梨第一次到這裡,帶著新鮮感跟陸觀山一路到了他住的地方。
車子到了陸觀山的小院子門口,因為太晚了,幾個人把東西卸下來,陸觀山催著小周趕緊回去睡覺。
而後他轉頭跟虞梨解釋:「因為我現在是連長,又打了結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