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頭皮發麻,「那個木匠的兒子我見過,他們家世代都是木匠,有一門好手藝也不會餓肚子,而且他家條件也還行,秀妹嫁過去不會受委屈。問題就在於秀妹喜歡扳手,不會答應這門婚事,這確實難搞。」
舒心月比阿秀還著急,一直在搖我的手臂,「平安,你快想想辦法啊,男方家裡都同意了,秀妹昨天哭了一天,說什麼都不肯回家,也不願意嫁過去。」
我握著舒心月的手,安慰道:「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別急,先回去穩住阿秀,扳手這邊我去勸勸,好歹先把婚事耽擱下來。」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記得和扳手哥說一聲。」
「你一個人來的嗎?」
「對啊,我一個人開車過來的,怎麼了?」舒心月歪著頭,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
「太危險了,下次不允許一個人離開安全區域。我送你。」
我拽住她,往外面走去。
舒心月不同意,「哎呀,真不用你送,你每天這麼忙,不能讓你太累了。」
「別鬧。我不想你在這個時候出事,知道嗎?很快我們就會回國了,等回了老家我就娶你,然後你給我生女兒,你負責美貌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
「平安,我們真的能回你老家結婚嗎?」
舒心月紅著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我。
「能。相信我。」我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我一定能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嗯,我信你!」舒心月激動地點頭,眼淚不自覺地落了下來。
我吻干她的眼淚,帶著她下樓時,唐天還沒離開,和一群賭客坐在那兒玩牌。
他不走,我也無法走,只好讓細狗和阿鬼送舒心月回家了。
扳手正好在訓新兵,我一把拉住他,「我有事和你說。」
「蛤?」扳手把手裡的本子扔給鯊魚後,跟著我往茶室走去。
一進入茶室,扳手就問道:「怎麼了,剛才月妹過來是不是家裡有事?」
「確實出事了,秀妹老媽要逼迫她嫁給隔壁老頭子,還說不嫁就打死她,秀妹都被逼得要投河了。」
「噗」
扳手剛喝進嘴裡的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幸好我提前預判了他的預判,躲開了。
「阿姨不像是這種人啊,怎麼會逼死親生女兒?」
「哎呀,在婚姻大事面前,哪一國的父母都是不講道理的啊!」
「呃那怎麼辦?」扳手擦了擦嘴,放下空茶杯。
「涼拌。」我聳聳肩,「只能怪她命苦了。」
「你得回去一趟,立刻阻止這種荒唐的事發生!她才20歲,怎麼能嫁給老頭?這也太離譜了,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啊!」
說扳手不正眼看阿秀一眼,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家裡就兩個女人,阿秀還做的一手好飯菜,就算吃她做的面點和飯菜,都把胃給拿捏住了吧。
我試探性地問道:「要不,你今晚跟我一起回去?」
「剛招募一批新兵,我走不開。」扳手皺了皺眉,故意推辭。
我也擺爛,賭他不忍心,「那我也不去了,萬一隔壁老頭揍我,我又不能還手。等下還讓秀媽以為我要娶小老婆,豈不是害了阿秀。」
這是扳手的春天,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
扳手想了想,還是選擇答應下來,「行吧,下班後我跟你回去一趟。」
「嗯,就這麼說好啦。」我攬住他的肩膀,往門外走去,「阿秀那麼好的姑娘,怎麼能讓豬給拱了,高低也得是你這樣的猛男。」
「你再說我就不去了啊!」
「行行行,不說。你先去訓新兵,我去找唐天再聊聊。」
我推開扳手,去找賭錢賭得正開心的唐天了。
怎麼想都覺得他不對勁,如此陌生的唐天,並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男人。
難不成是替身?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蔣團長,過來玩一把嗎?」唐天見我過來,笑著喊道。
我回過神,職業假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