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擁擠、溫馨、雞飛狗跳,就是我家現在的真實寫照。
我哥在廚房扯著嗓子大吼道:「平安,你得靠自己買房搬出去住了,以後家裡的人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擠都擠不下。」
「平安,媽媽給你出首付,你們自己還貸款,到時候心月生孩子了,我就過來給你們帶娃。」母親握著舒心月的手,開心地說道。
陳偉強在一旁打趣道:「嬸,平安買房不就是分分鐘的事,趕明兒他就能給你變一棟大別墅出來。」
母親一臉嫌棄地看向我,「強子,他哪裡有錢啊,才回來半個多月我都給他好幾千零花錢了。對了,你們趕緊去找個正經工作上班,可不能天天在家裡玩啊,到時候連買奶粉的錢都沒有。」
「撲哧」
我們相視一笑,不再接話。
難不成我要說我有幾十個億存在國外的銀行里?
「老媽說得對,我明天就去找工作。」我扭頭沖大哥喊道:「哥,你們單位招保安嗎?我覺得我能勝任!」
「只要老大爺,不要帥的。」
我哥就是故意的,有事沒事都要故意損我一下。
愉快的晚餐依舊是在快樂的笑聲中結束,送扳手的家人去酒店住下後,我們又去了我哥家裡聊天。
扳手妹妹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了,急需骨髓移植,否則將有生命危險。
這也是他帶家人來長沙的原因之一。
等天一亮,我就會找熟人安排她去湘雅醫院住院,然後再去尋找可以匹配的骨髓,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救活她。
他的母親和妹妹太苦了,扳手好不容易熬回國,絕對不會允許妹妹生病離開。
阿秀來長沙,最開心的人就是舒心月,雖然我父母兄弟很熱情,但阿秀是她的同鄉和姐妹,溝通起來會更方便和輕鬆。
我嫂子和侄子也從娘家回來了,不過我哥讓他們先住我爸家,說這邊先讓我住一段時間。
實際上就是為了方便和我談話,方便我做事聯絡人。
畢竟我剛回國,無論做什麼事都得低調些,哪怕家裡擠得沒地方落腳,暫時都不能買房。
我家那兩父子狗,雷霆和閃電,一天到晚沒事就揍哮天犬,搞得哮天犬今晚都跟我過來這邊了。
雖然不是真咬,但是哮天犬也害怕啊!
嘿,誰讓它們都是公的呢?
連犬都陽盛陰衰,真是無語。
「我給言云發信息了,讓他火速轉一百萬過來,你放心,妹妹會好起來的,實在不行就帶她出國治療,錢方面你不用擔心。」
我把劉十一的備用機放在桌上,只能通過某種方式轉賬取錢。
扳手把十根手指頭插進頭髮里,神情痛苦的道:「我真的沒用,好不容易有條件讓我媽和妹妹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她的病情又惡化了,我真的好自責,要不是我被騙去緬甸打工,我妹妹也不會加重病情」
螺絲刀和陳偉強異口同聲的道:「別太自責,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管發生什麼兄弟們都會在背後支持你!」
扳手沒說話,只是握緊我們的手,那雙憂鬱的眼神里全是對母親的愧疚,和對妹妹的擔憂、疼愛。
翌日。
我讓熟人安排小妹住進湘雅醫院後,就帶著扳手和螺絲刀去見我師父了。
自從我回國後,師父的身體也一天天的好起來,臉色也較之前紅潤了,甚至還能提著棍子揍我二師兄了。
我們的武館也正式開門營業了,雖然我不在現場,但是並不影響它正常運作。
最讓我感動的就是,當初我失蹤後大師兄宣布閉館退費時,那些交了費用的學員無一人要退款,都擔憂地說要等我回家,還自發地去打聽小道消息,並組團在附近四處尋找我。
真的很感動,無法用語言去表達人和人之間雙向奔赴的信任和友愛。
只不過我暫時不能去武館露面,以免影響後續的工作。
包括我的微信,我都沒有回覆他們999+的消息,等這邊的任務完成後再宴請所有人好好的聚一聚。
我開著車離開師父家時,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