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繳完費費用後,我立刻把清單的名字和醫院名稱打上馬賽克,然後甩給楊連亭看。
半個小時後,楊連亭火速打了十萬塊錢給我,說是先繳費,等我們把「貨」帶去果敢後再獎勵一百萬給扳手妹妹治病。
我只覺得好笑,這個死變態為了拉攏我們也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扳手和阿秀返回附近的酒店休息後,我們三個人則在醫院輪流守著妹妹,祈禱她快點好起來,平平安安地活到一百歲!
「秀秀,你最近臉色不太好,要不你去平安家和月妹一起住幾天,這邊有我就好了。」回到酒店房間時,扳手心疼地對阿秀說道。
阿秀靠在扳手的肩膀上,「你不用擔心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也值得。」
「傻瓜,我絕不會讓你吃苦受累的」扳手親吻著阿秀的臉,動情地說道:「我被騙去緬甸最幸運的事就是認識平安他們,然後還娶了你,你能愛上我,真的是祖墳冒青煙了。」
「我不許你這麼說,嫁給你來到中國生活,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我若在小勐拉說不定現在嫁給隔壁老頭了。」
「傻丫頭!」
扳手熱烈地吻著阿秀,心裡只覺得無比感動和幸福。
要知道,他最初被騙去緬甸時,那是人生的至暗時刻,甚至還想過和魔鬼們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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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瓦底密支那機場。
旅客們下機後都快速離開了這裡,只剩四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還在那裡東張西望。
似乎在等人來接。
「老闆,我們在這邊呆幾天?」李一鳴對旁邊的啤酒肚男人說道。
禿頂+啤酒肚男人道:「嗯,三五天吧,等我談完生意就走。」
這是李一鳴的第n份工作,要不是為了快速掙錢給妹妹治病,他也不想背井離鄉來這邊當保鏢。
這份工作還是一個武術界的朋友的朋友介紹的,說這個福建大老闆在緬甸有礦業,最近要去這邊談生意急需幾個能打能跑的保鏢,而且工資日結,一天一萬人民幣。
一萬啊,我的老天爺,當時大家的平均工資才二三千一個月。
而且大老闆當天就給了他一萬塊,於是乎,李一鳴想都沒想就過來了。
妹妹李一夢治病太需要錢了,加之父親又去世得早,他必須要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照顧好母親和妹妹。
「老闆,車來了。」另一個保鏢說道。
「上車,我們先去礦場,等生意談妥後再帶你們去玩幾天,然後好好體驗下東南亞的風土人情,哈哈哈!」大老闆狂笑著上了前面那輛奔馳轎車。
李一鳴和另外兩個同樣來當保鏢的男人,則上了後面那輛寶馬越野車。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素不相識,自然沒什麼好聊的。
哪怕都是福建大老闆的保鏢,彼此之間也都不怎麼聊天,而且這是大老闆定的規矩,不准大家相互打聽各自的消息,說是怕影響團結。
不是他們蠢,是工資太誘人,若非生活困難誰願意背井離鄉,把自己逼成這樣?
一路上,李一鳴都沒有心思去看車窗外的別樣風情,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快速掙錢好給妹妹治病。
一個多小時後,轎車開進一個戒備森嚴的工廠,而聘請他們的那個福建大老闆卻不知所蹤了。
取而代之的是手拿ak的狗腿子,還有狠戾的武裝巡邏隊。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下車後,李一鳴和其他保鏢一臉懵圈地發出了靈魂拷問。
哪怕再傻,也看得出來這裡絕不是礦場,而是被高牆和鐵絲網圍起來的黑工廠。
這個時候李一鳴察覺到不對勁了,有可能還被賣到黑工廠來打工了。
他也不敢亂動和亂說話,畢竟別人人多勢眾,只能找準時機再跑出去。
「小胖子呢,這批人到底能不能打呀!」
這時,人群里出現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身材修長,塗著烈焰大紅唇且氣質優雅的男人。
不男不女的貼身保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