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池並不是察覺到了沉銀的不懷好意,只是本能反應。
你不要過來嗷,你過來我就跑。
防備偷襲的第一要義,就是不讓對方靠近,順便找一個大佬。
龍嫣沒有防備,被張池拉著手走動,也不知道他想幹嘛,但是,當張池主動牽起她的手,她一身力氣也不知所蹤,迷迷糊糊地就被張池牽著走了。
殿內眾人對張池的行為也覺得有些古怪,不知道他想幹嘛,卻也沒人攔著。
就這樣,張池淡定地站在妙琴的邊上,笑看沉銀僵在原地。
就知道你這個老六不安分,傻眼了吧?
妙琴卻是瞥了張池一眼,眼中流露出了幾分好奇。
全場大概只有她知道張池幹了什麼,因為她察覺到了沉銀的惡意。
別人對善意惡意的判斷,往往是基於自身的經驗和察言觀色的水平,妙琴的惡念感知卻是天生神通。
她不需要觀察沉銀,惡念感知就自動生效了。
她天生就有這樣的能力,這一個神通雖然沒有什麼戰鬥力,卻有著別的神通難以替代的作用。
她是靠神通察覺到的惡意,那張池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妙琴就是好奇這一點。
張池只當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到安全區域之後,他放開了龍嫣的手,見沉銀沒了下文,他才打趣道:「長老怎麼不繼續了?」
沉銀的臉色頓時無比陰沉。
他連絕地反撲的機會都徹底失去了,現在還真不知道該幹嘛。
坦白吧,剛才他表演得那麼用力,現在又忽然承認,太尷尬了。
但不坦白,他也沒別的選擇。
當然,他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說,當場自裁。
可想到自己本來是位高權重的神通長老,就是因為殷潯那個坑爹玩意才淪落到被宗門下蠱,現在又淪落到這種處境,都和殷潯脫不了關係。
殷潯坑他至此,他難道還要寧死守護殷潯的秘密?
這樣會讓他覺得更加憋屈。
如此,除了坦白,他別無選擇。
「你贏了。」
沉銀將掌心之中的小刀丟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這就是龍嫣給他使用的上品法寶,在龍嫣手裡,上品法寶的威能發揮不出來,但沉銀卻可以。
這把刀小的時候可以只有手指大小,大的時候能有四十多米,既能藏著偷襲,也能以勢壓人。
沉銀就是藏了刀準備偷襲的,料想上品法寶的威能忽然爆發,在場除了妙琴,應該沒有人可以輕鬆抵擋。
可張池就是在妙琴的邊上,到了這一步,再動手也是枉然,不如走得體面一點。,
沉銀的話讓全場一陣譁然,居然真的是他!
眾人看向龍嫣的眼神也頓時變得有些詭異。
佩服肯定是有的,大義滅親,為了正義,就算是自己宗門的人也照抓不誤,這種精神值得讚揚。,
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完全不考慮給宗門名聲帶來的負面影響,這樣的弟子還是少一點比較好。
張池倒是不覺得龍嫣有做錯什麼,家裡有蛀蟲了,難道不該把他揪出來處理掉?
總不能為了面子,傷了里子。
她現在公正地處理內鬼,還能落個大義滅親的名聲,若是包庇縱容,以後丟的面子只會更多。
沉銀交出了寶刀,自然是放棄了抵抗,直接攤牌。
「一切都是殷潯攛掇的」
沉銀沒有自裁,就是為了把殷潯招供出來。
他娘的辦事一點都不靠譜,一個化龍宮宮主,栽在一個破落宗門的築基小修士手上多少次了,連帶著他們一起倒霉。
要不是殷潯辦事不利索,讓張池活了下來,易燃根本不會暴露。
易燃不被揭穿,他們自然也就能夠安然無恙。
誰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來懷疑他們是內鬼,沒有證據,也無從查起。
這種事,就連天機閣都不會幫忙測算。
但偏偏,張池還活著,並且回到了這裡,把易燃逼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