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聽完了南宮奇的一席話,李舞衣恍然大悟。
他坐在沙發上想了又想,然後說道:「南宮老鬼,你知道嗎?那條北方的戰線,與我們現政府的主張與訴求是完全背道而馳的,你又怎麼能幫助他們呢?」
南宮奇站起身來,扶了扶鼻樑上的玻璃鏡片,說道:「舞衣,現在的國民政府中,除了你的老領導,那位老人家以外,還有哪個高官是你可以信賴的?」
李舞衣頹然地低下頭,久久沒有作聲。
南宮奇將燒到手指的哈德門紙菸捻熄在了荷花狀的菸灰碟中,慢慢說道:「眼前的黑暗是暫時的。蘇俄有一句格言,叫作,夜都已經這麼黑了,黎明還會遠嗎?」
李舞衣嘆道:「是啊,就像一場夢,只希望這場夢儘快結束。」
南宮奇站起了身,走到窗邊。窗外的天空中,一輪紅日正掙扎著從濃密的烏雲中跳將出來,即將噴薄而出。
他說道:「對於我們來說,這是一場夢。對於那位秦青絲姑娘來說,這也是一場夢。她經歷的是一場破裂的夢。在這場裂夢中,她不停地在秦青絲與周櫻芷兩個身份中跳轉著。但是現在,她已經跳出了她的裂夢,回到了自己的身份。她去了北方,加入了那條戰線。趙醫師也去了,也跳出了他的裂夢。」
南宮奇踱回了沙發邊,坐了下來,又點上了一根哈德門紙菸,說道:「只是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跳出自己的裂夢……」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