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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與瞳光在凌家門口徘徊,見蘇馨容盯了這邊半日,便就戳了戳瞳光手肘,使了個眼色。
紫緗不免關心起長纓跟凌淵的接觸。
長纓料著凌淵不會真對少擎做什麼,想著也該讓她和吳媽知道當年事了,便著她把吳媽喚來,將那日跟凌淵所提之事原原本本複述給了她們聽。
倆人聽到半路已經抹起眼淚來,等她說完,便相繼道:「我就知道姑娘那麼做是事出有因,可憐您自己悶了這麼多年,什麼都不說!
「你當時說出來可多好啊!奴婢們就是日日跪在侯府門前替姑娘請願,也是中的!」
「自然是不能隨便說的。」長纓一手拉住她們一個。「姑父當年囑我這麼做,連誰都不曾告訴,自然有極要緊極要緊的原因。
「倘若你們去侯府跪求了,又或者讓姑母他們信了你們,然而寬恕我,那麼他當初又為何不直接跟姑母他們通氣呢?」
她始終相信凌晏此舉背後有了不得的原因,尤其是在她知道將來凌家有大難之後。
她不能說,既顧忌著不會有人信她,也因為凌晏或許是另有原因,因此守口如瓶多年。
但如此令得吳媽紫緗越發難受,相互又抹著眼淚說了會兒當年事才收場。
剛剛說完,正好瞳光就進來了:「方才蘇馨容盯著五爺去凌家,古古怪怪地瞧了半日。」
聽到蘇馨容,長纓就驀地想起前日自衛所議廳出來後,蘇馨容堵著她跟她打聽的那番話。這個蘇馨容,竟然對她這麼好奇?
「姑娘,這事兒您不能對外說,那您豈不是得一直背著這鍋下去?」
紫緗擔憂起來。「侯爺來勢洶洶,即便後來沒拿您怎麼樣,可當初一定是想要收拾您的。這要是有人從中猜出了您的身份可怎麼辦?」
長纓沉默起來。
那日凌淵當眾對她動手,她就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擺平。
別的人倒罷了,像蘇馨容這種時刻盯住她的就得十分當心,而如今凌淵並未對她完全消去恨意,也保不准哪日他突然報復心又起,再說出點什麼來呢?
她丟了差事,於他來說無關緊要,可能對他來說斷了她的官路他還覺得這是輕的。
但她可不一樣了,這可是她重生回來的最大目標!
她若把當初真相說出來,先不說不會有人信,就算信了,於她來說也是自損八百,萬一凌晏當初這麼做的原因真的藏著莫大秘密呢?
到時候總會有些人會相信的,而那時她和凌家豈不是變得更加被動?
「明兒我再去見見他吧。」
這是跟凌家也相關的事情,她必須跟他在這件事上達成默契,哪怕是暫時的。
說完未久,少擎就回來了,神色自然,舉止淡定,看模樣果然不像是被教訓過的樣子。
「奇了怪了,他不但沒有拿我爹來威脅我,居然還說要我好好跟著你,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長纓想了下:「據我所知,他就是有陰謀,好像也犯不上使在你我頭上。」
「我覺得也是。」少擎琢磨著,然後下去了。
長纓對著夜空默了會兒,才回屋。
翌日早飯前,她琢磨了一下今日該辦的差事,收拾好便準備往凌家去。
剛到門下,早起去衛所應卯回來的少擎就一路狂奔進來,見著她劈頭便道:「長纓,不好了!衛所里到處都在傳你是凌家的表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傳出去的?!」
長纓立時頓在門下。
聽到動靜的吳媽他們也紛紛跑出來。
「怎麼回事?」吳媽塞了簸箕給吉祥。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往常跟咱們不怎麼熟絡的那些將領,不知道怎麼突然之間全都知道了長纓是凌家表姑娘!
「有些都已經公然在罵長纓是害死老侯爺的劊子手,在吆喝著要去凌家問個清楚了,看模樣倒像是要把長纓拖出來將她手刃似的!」
少擎抹了把汗,又急又怒之下五官都變了形。
長纓萬沒想到事情會傳得這麼快,這沒道理!
凌淵遇見她並掀起風波也不過是前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