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司馬炎要起身之際,沙陀舍的那杆長槍,已抵在司馬炎的喉嚨前,僅數厘米,凌冽的寒意,頓時讓他的脖子處,一陣涼颼颼的。
「最好別動,否則!本將手裡長槍,可是不長眼睛。」沙陀舍冷聲說道。
司馬炎是何等怕死,不敢動彈,「沙將軍,有話好好說,小心槍尖,可別將本王傷了。」
「本王是并州之主,倒還有些價值的。」
哼~
沙陀舍頗為不屑,「若非看你有些身份,若換做別人,如今已是本將槍下之鬼了。」
「左右,將司馬炎拿下,切不可讓其跑了。」
「是!」左右士兵,用繩子將司馬炎牢牢捆住。
後者頗為老實,沒有一點反抗。
司馬炎坐鎮雲中,直面李天策之時,他便是覺得,此次與北涼軍一戰,必然是屍山血海,可而今,卻是讓人家單方面的碾壓屠殺,失了雲中也就罷了,身為并州晉王,如今竟成了階下之囚,王的臉面,可著實被他丟盡了。
「并州軍,爾等晉王已被本將活捉,不想讓司馬炎死的,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如若不然,立即斬了司馬炎。」沙陀舍衝著負隅頑抗的并州兵,嚎了一句。
原本還在死戰的并州騎兵,見到自家晉王被俘虜,一時也沒了戰意,將手裡武器一丟,下馬束縛。
沙陀舍頗為粗魯,一把將司馬炎抓住,放在馬上,就跟那土匪擄女人一樣,朝雲中城而去,直奔雲中城城府。
「下來!」沙陀舍下馬,將司馬炎丟屍體一樣,粗魯地摔在地上,然後親自押著司馬炎進了城府。
「主公,末將不辱使命,將司馬炎抓來了。」
人未到,沙陀舍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城府內。
哦~
城府內的李天策與楊玄面面相覷,頓時雙雙露出笑容。
「哈哈哈,本王就說這沙陀舍行吧!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司馬炎給抓住了。」
而進入城府的沙陀舍,一把將司馬炎摔在地上。
如今的司馬炎,十分的狼狽,那裡還有一點之前的得意忘形。
在見到了李天策之後,他頗為羞愧地將腦袋給低了下來。
「晉王,咱倆又見面了,本王說過,你會成為本王階下之囚的。」
「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選,一生二死。」李天策冷冷說道。
司馬炎聞言,立馬跪了下來,哭求道:「自然是生。」
「賢侄,高抬貴手,只要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司馬炎的骨頭,還真是夠軟的。
「注意你的措詞,誰是你賢侄?本王與你可是血海深仇,當年你坑害李家之時,你我之間,便註定是不死不休,今日!只能算是從你司馬家中,討回一些利息罷了。」李天策冷聲一笑,那澎湃的殺意,止不住地朝司馬炎碾壓而去。
聽著這話,司馬炎怎麼覺得,李天策是想要弄死他全家啊!
「來人,先將司馬炎帶下去,明日大軍,先抵進河西。」李天策沉聲說道。
「諾!」眾將領命。
遂,盡皆退出了城府。
此刻,亡命逃出來的司馬紹、司馬南,直到天亮,方才在沙陵會合,但是!他們未等到司馬炎。
「我父王去哪了?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司馬紹撕扯著嗓子,竭聲大喊。
此刻,司馬南從外邊,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紹哥,出大事了,父王沒突圍出來,讓鎮北軍將領沙陀舍給抓走了。」司馬南大口喘著粗氣,並沒有將話遮住。
周圍的那些將軍,聽到這話,紛紛將目光,放在了司馬南的身上。
司馬南方才知道,自己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