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
出於冀北和首都兩套班子之間的怨念,冀北省警察局出面和石苓人們接洽的是一巡視員,姓李。
李巡視員在石苓人面前說了十八遍他們如何辛苦追蹤,如何抓著白斯文的。
石苓人只好第十一遍表揚說:"你們做的太出色了。」
李巡視員帶石苓人到了審訊室,打開門時,石苓人突然心跳了幾下。
怎麼回事?他心裡有點奇怪。
難道大權旁落太久,我還很激動?——他自嘲地想。
看見白斯文了,他望了石苓人一眼,眼神很詭異。
石苓人心裡一凜:這眼神好象哪裡見過!
白斯文的眼睛一直盯著於祖佳,隨著於祖佳移動。
"放老實點!"一警&無&錯&小說{www.yibigЕ.com}察拍了他的頭一把……他的頭低下去了。白斯文乾脆一直埋著頭。
"怎麼樣?"李巡視員問。」還那樣!"一審訊人員答:"啥他喵都不說。
要不是現在有紀律,早抽丫了!」
「注意點!"李巡視員做嚴肅狀,於祖佳畢竟是外人,他不願意讓他看笑話。
他對於祖佳解釋說:"從抓到到現在,啥都不說。
我們連他老婆孩子都叫來做工作——這人也是絕:連老婆孩子都不認了。
他那小二十歲的老婆和老來得子的孩子哭得……哎,那孩子走時,哭著說:這不是他父親。
如此冷漠沒人性,確實讓人真想抽他。」於祖佳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可惜當時沒抓住——事後他才回想起來,這個念頭是:孩子哭著說——這不是他父親。
孩子的潛意識往往比大人靈敏。」天啊!"李巡視員衝過來,伸手探了一下白斯文鼻息,突然楞了。
他們都看見了:白斯文嘴角流出的是——綠黃色的血"什麼也看不出來。」
最後,於祖佳說:"我已經要求妥善保管他的屍體。
我懷疑那人身體裡埋藏了類似『龍符』這樣的東西。
我已經派人向宗教局和幾個比較有名的十方叢林諮詢——哪怕是破四舊這麼多年,也應該有人記得,什麼樣的做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恩!"石苓人又沒精打采的點點頭,於祖佳惋惜地看著……他怎麼如此在我的問題上看不開呢?看來男人不能為情所困。
石苓人也發現了,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王朝正和老馬進來通氣工作——老馬跟老碼頭沒關係,只是同姓,因為小馬來了就自動升級成為老馬識途的老馬,原來和老王一樣,是因為犯錯在物證科做冷板凳,後來在於祖佳發現一個內鬼算計專案組後,此人被隔離審查。其他人也連帶著負責任,風流雲散。期間,老馬調到了他手下。
他當初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好手,雖然老了,卻是老當益壯。
他和於祖佳、老王關係一直很好——上次於祖佳跟丟我要求市局增援時,老馬的搜索組最先行動,並很快找到移動基站,的線索到達現場。
"怎樣?"於祖佳問。
老馬通氣的是:關於查處卸嶺門地下組織的情況。
最早於祖佳接查專案時,就發現卸嶺門的組織系統是按甲牌設立的:卸嶺門規定——門主、三垣、四靈、二十八宿……只能是從上一級別的門徒手中傳道授業才算正途,才有可能成正果,其餘渠道收納的統統是炮灰,世界末日反受其害……這做法使卸嶺門成功地防住了當時警方派出的臥底。
按照層層單線聯繫的遞進關係,卸嶺門自然建立起了自己的總舵、省級站、市級站、縣級站,設立了各級分舵。
同時由於大量門徒只接受上級別發來的甲牌,使大量信息最終進入了大洋彼岸總舵那幫人手裡,使他們可以運籌帷幄,用各種看不見的手敲開他們想敲開的各種"門",辦各種各樣的"事",之前的那個內鬼,其實就是被高價收買的。
世風日下,節操不古,他們對卸嶺門情況一無所知,但為了錢啥都敢做。
於祖佳追蹤出了其中一個——可惜已經死亡。
內鬼其家屬在政策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