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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準時坐上首都市開往黑龍縣龍潭鄉的大巴車,以為一個半小時後就可以到達。車廂很空,看來前往龍潭的人很少,大概和最近陰霾的天氣有關。我隨意選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拿出中午從網上列印的龍潭鄉簡介來看。
這一看就是一天一夜。
天殺的,網絡廣告怎麼沒說這路這麼難走!
我乘坐汽車,翻山越嶺,中間還遇上拋錨,風塵僕僕地趕了一天一夜,終於到達了黑龍縣。又坐三蹦子一路顛簸。窮極無聊只好把簡介翻來覆去的看,到後來我閉著眼睛都能說出龍潭鄉的前世今生。我雖然在首都多年,卻沒到過龍潭,只聽聞不少傳言,多是說龍潭古鄉的排外和陋習,因而從未對它產生好感。
這龍潭鄉位於首都市西六十七公里處,最早是龍潭村,在山溝里因靠近黑龍潭山得名,據專家考證村裡的古建築始建於宋元年間,奇怪的是建築風格卻以小家碧玉型的南方村鄉建築為主,不過隨著戰亂頻乃,原住民早就逃散。清末最初只是十多戶破落旗人躲避兵荒馬亂的聚落,窮得很。等到了二十年前開放搞活到了一定程度,有人名山大川都踏遍了,才發現京郊有這麼一個風光旖旎並且有許多令人驚奇的民俗的所在。因此即便剛開發不久相對閉塞,也仍對省內外旅客具有一定吸引力。
三蹦子的乘客來來去去,我抬頭揉眼睛,發現對面坐了個枯乾矮小的男人,一身土裡土氣,身材幹瘦眼睛凹陷。兩鬢斑白,說年過半百可以,花甲之年也行。我點點頭,現在的我,並不很習慣和陌生人接觸。
"是去旅遊還是走親戚?"對方卻自來熟的攀談幾句話。
"不,是去考察民俗……畢業實習。"我不好表現得太不近人情。
乾瘦男人臉上的神情倏地變得古怪起來。的確,我想,沒有人會選zé 在一個商業化的地方考察變味的民俗,任誰聽聞都會吃驚。
"嘿嘿,"乾瘦男人乾笑了兩聲,神神道道地問出一句話,"是去參加人的民俗,還是神的?"
"你說什麼?"我瞪著他,不理解此話的含義,甚至我感到自己有些情緒失控。神?
察覺到我的激動,乾瘦男人悻悻地起身,走到對面一對面色青黃的母子旁邊坐下,看得出他們是一家人。大概是附近的山民吧。
三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不走了。往前面看,已堵了幾十輛的車。後面的車也跟著堵塞在那裡。司機、乘客叫叫嚷嚷的,亂糟糟的一團粥。有人將頭伸出車窗東瞧西看,大聲問怎麼啦。認識不認識的亂搭腔,互相對著話,很激昂似的。我耳朵無需刻意去聽,就聽有人問,是不是前面出車禍了?死人沒有?有人回答,肯定車禍嘛,不死命也保不住。有人就發牢騷,鄉派出所警察幹啥吃的,趕快疏通,把車吊走不就得了。這時跑到前面看的人回來了,說不是車禍,是出案子了,警車堵的路,警察在打撈屍體……
我說不清為什麼,心裡一陣堵,求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太陽還沒完全升起,路邊的某條河溝前便擠滿了人潮。
河溝位於電線杆旁,四周是攔車的鐵製圍欄,而上方則裝了防止烏鴉闖入的網子,是個讓過路人歇腳取水再普通不過的地方;當然,這些人潮並非為了取水而來,而是因為河溝中出現了不該有的東西。
一具妙齡少女的遺體——據說發現這具遺體的人,是一名趕在凌晨前超載過路,來這兒解手的男性司機。
我從人堆里拼命往前擠,一直擠到圍觀人群的裡層,不僅看到了警察打撈屍體的鏡頭,還清晰地看到那個死者的臉——不由深吸一口氣。托於祖佳的福,我也見到過面前這張蒼白的臉。
我仔細的端詳這張稚氣未脫的少女臉龐;她是高晶湖,一位從月前起便下落不明的女高中生,警方雖然抽調大量警力拉網式搜索卻徒勞無功,之後輿論的焦點就轉向了筒子樓事件。在把焦點放在奧運會安保的上級領導和見縫插針的批評警方無能的媒體之外,連家屬也在對警方的不滿之下求助於私家偵探。
也就只有小默姐、於祖佳他們才把受害人的照片貼在牆上。沒想到,居然是
第一章獨闖龍潭(萬字大章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