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最快的小說網,無彈窗!
嫌疑人劉耀勇,從八樓摔下,頭顱破裂,雖然及時送達軍區總院搶救,托主刀大夫的福一息尚存,卻是陷入腦死亡。初步鑑定,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我和石苓人沒有見到劉耀勇的屍體,卻見到了哭得幾乎斷氣的「母親」朱琦。
我在心裡打了個問號,朱琦老師,怎麼看都是個看上去還太年輕的母親,但是她的哀傷並非虛假,她發出近似動物般的低聲嗚咽,眼淚乾了又流出來,嘴裡反反覆覆地念著「劉耀勇,劉耀勇,你怎麼恨得下心!」
這樣平靜了一會,又因為別的什麼而號啕大哭起來。
劉耀勇的父親劉震hàn 坐在醫院手術室外的塑料椅子上並不言語,這個不怒自威的男人任憑他的妻子去鬧去哭,只是不斷地搓著手,嘴唇閉得緊緊地。
警方例行公事的問了半天,得到的結果也是「我們的勇兒一直都很乖,個性很活潑開朗,是我們夫妻倆的開心果。平時根本不可能和別人結怨,雖然最近看出來他因為蒙受不白之冤,是有點心事,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有自殺的念頭。」這種千篇一律的套話,就是法官也挑不出錯來。
我恨的磨牙,難怪朱琦老師對穆彤彤的死因一再避而不談,對同往筒子樓的人員也是支支吾吾,原來是因為她的寶貝兒子也在其中——讓我們走了多少彎路,難得她看見兒子女朋友於宮音慘死,卻只是說——這是一個我看好的學生,這一家人都是無血無淚的薄情人!
「主要沒有目擊證人,不然這起案件就簡單了。現在只有等……」於祖佳掏出支煙正要點燃,卻被石苓人打斷「於隊長,這裡是醫院……公共場所。您接著說——」
「前兩天是誰在這裡——公共場所——裝神弄鬼和點菸來著,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於祖佳探究地看向石苓人,顯然轉著這種念頭,見我看了過來,於祖佳聳聳肩,又將香菸放回口袋裡。
說起來,最近我們和軍區總院還真有緣分,不過想到這裡是首都市外科手術水平數一數二的大醫院,也就不足為奇。只是今天沒見到馬大夫,大概是在做手術吧。
「等法醫的化驗吧,不過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失足和自殺的可能性很大。」一個年輕地法醫開口。
失足?自殺?還是畏罪自殺?
石苓人聽到這裡,朝老碼頭那裡看了看。老人一個人站在窗前,背對著所有的人。或者他是不想看到專家們的嘴臉。
「但是,游副隊長說得也很有道理的。」
「游以默麼?她太較真了,或者是打算戴罪立功?這個和諧的首都城裡面哪來那麼多謀殺案那。給你們110打電huà 的那個人也許正是看到劉耀勇有自殺的傾向才打的電huà 。當然,我們也要把他找出,那人做個證,這個案子也算是結了。」
「倒是老王說的是真的嗎?又一具女屍在解剖室裡面離奇失蹤了,這下子不但是分局和重案支隊,連市局也要背鍋,這麼多人的專案組,怎麼捂蓋子?輿論要鬧翻天了!」
「噓噓,你看老碼頭這表情,山雨欲來啊!」
「爸,媽。」
一個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並不坐著,徑直站在那對沉侵在喪女之痛的夫婦面前。輕柔的嗓音足以將嘈雜的世界完全隔開。
劉震hàn 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少女劉細君,椅子那頭的朱琦也停止哭泣。
「你來做什麼?」朱琦突然站起身,走到少女面前就是一巴掌,「你哥哥死了,你開心了?你不是喜歡和他爭嗎?現在他死了,沒人可以和你爭遺產,你應該笑啊。你怎麼不笑啊?你不是最喜歡冷笑的嗎?是你害死你哥哥的!」
「朱琦!」那個看似瘦弱的少女在挨了母親一巴掌後,不客氣地反手扇了她兩巴掌:「冷靜點,你死的是兒,我死的是哥哥。我不比你們好過。在手術室前做這種事,難道說你希望劉耀勇看到這一幕,氣得起死回生?」掏出紙巾與小鏡,劉細君仔細的擦拭嘴唇上的血跡:「我說錯了,他還沒死……不過也快了,我們劉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到時候喪事的籌備千頭萬緒,賓客盈門。
別忘了,爸爸在國外還有幾個大商務談判,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