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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對劉耀勇的死因知道多少?」老隊長顯然以為發現了我的語病。
「沒什麼,前陣子網絡媒體瘋傳的,有2%的女大學生在珠胎暗結後,會為了不成為單身母親而殺死自己親生的孩子。或者說,殺嬰!」我告訴他,心中浮現出櫻花林下面數以百計的死嬰。
「那個……我相信這樣的個體是女大學生中例外,她們根本不配做父母。」老隊長顯然也看了那則消息,他表現得非常氣憤。但我的天fù告訴我,他的情緒波瀾不興,這是一個心如鐵石的老警察。
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人們啊!當真實世界和你的認知不符時,你就給真實世界貼上另外一個標籤,不會考lǜ 自己的認知才是需要調整的那個。
老隊長看著我,我的天fù告訴我,他覺得很累,和自己的女兒溝通的時候絕對沒有這麼大的代溝,理所當然的,他不理解眼前的女孩。我剛剛見過次慘烈死亡,但是我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一點兔死狐悲的悲傷,更沒有絲毫恐懼感。尤其是親眼目睹過兇案現場不同尋常的血腥後,我竟然還能保持如此的冷靜,這不得不令警察懷疑。
最初發現屍體的巡警現在正在醫院裡面嘔吐,原因是受到過於激烈的刺激,進入警界十幾年的老警察如他,見了那個女孩詭異的屍體後都感到毛骨悚然,但是這女孩就一直這麼冷靜的站在那裡。很顯然,他不知道我最近遭遇了什麼。
「你不替死者難過嗎?」老隊長問。
「為什麼?」
「因為人死了,人死如燈滅,恩怨情仇都跟肉體一起腐朽,如過眼雲煙。」
「一個兇手死了,我一定要難過嗎?或者說一定要表現得很難過嗎?」我望著鏡子,那裡面的瀋水月的眼神里真的是寫滿問號。
「你家人朋友死掉的時候,你不會難過嗎?將心比心,殺人犯也有親朋好友啊!」
「這話該對受害人去說。為什麼我們要寬容害人者?」
老隊長和屋子裡面所有忙碌著的警察全都震驚的看著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老隊長很難過地說,「對不起。」其他人同情的目光更是能把我沒頂。
可是我的表情不變,直勾勾看著老隊長說了一句話,「為什麼沒有人對穆彤彤的家人朋友去說對不起?」
「我們正在尋找穆彤彤家人的聯繫方式,但他們似乎人間蒸發了……你以前沒有失去過家人和朋友嗎?」顯然老隊長的耐心也開始消失,這個女孩太離譜了,更鬱悶的是他居然無言以對。
「看你對失去的定義是什麼。」這是我照搬了石苓人的說話方式,我發現這實在是把人逼瘋的最佳法寶。
「你對失去的定義是什麼?」老隊長大概是覺得這個女孩肯定是什麼地方有問題,即使我不是兇手,也不應該這麼被一個人放在外面。
「我的定義?我沒有定義,我不喜歡給任何事情下定義。」是啊,既然遭遇了這麼多怪力亂神,你還能定義什麼?
「那你為什麼又要問?」
「因為你們喜歡這麼做,你們喜歡下定義,而且每個人都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定義,我必須先問清楚了才能回答,否則很容易產生誤會。」我果然是壞掉了,居然開始調戲警察。
「……好吧,我覺得失去就是再也無法見到。」老隊長開始有點明白了。
「在這個定義下,我沒有失去過任何家人或朋友,我午夜夢回都會記得他們。」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而且他們也會來找我,穆彤彤……還有姐姐!
一邊做筆錄的小警察為難的看過來,這個答案其實對案情發展毫無幫助,對一切都沒有幫助,因為這是在老隊長的定義下的答案。
老隊長抬起頭,視線在房間裡遊走片刻,他忽然招呼一直在旁邊忙碌著打醬油的某人,「小於,你覺得失去的定義是什麼?還有,那份卷宗你已經翻過三遍了,現在是倒著拿的。」
於祖佳訕訕的放下卷宗,顯然他一直豎著耳朵聽我們兩人的談話,我才不會為此而感激他呢!
作為小字輩,老隊長一問,他立刻回答說,「我覺得失去就是指死亡。呵呵!」我的天fù告訴我,或許因為自己不是那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