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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地下室的走廊上,高跟鞋發出清脆聲響。
游以默把我領進位於公安分局大樓半地下的技術中心,這時我才知道法醫室是技術中心下面一個辦公室而已。
我們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一大群人正在往裡走,游以默拉著我閃到一旁,我好奇地看著這群人,最前面的是幾位曾經在行風熱線視頻上見過的領導,他們的表情充滿恭敬。他們所恭敬的對xiàng 就在眾人的中間,表情是一貫的冷漠,黑色的眼睛掃過我驚yà 的臉,沒有固定在那裡,兩個人互相凝視,老碼頭看到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人還以為是某領導剛剛講的蹩腳笑話起了作用,也都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我在電視裡老看到警察們討論案件都是十分嚴肅的,臉上都能刮下霜來,還辯論得劍拔弩張。不管什麼行動,出發時都是*閃閃、警笛長鳴,今天我才發現那些描寫和表演都是垃圾。其實無論在工作中還是生活里,警察也得說人話辦人事拉人屎。
雖然游以默嘴上經常說老碼頭是公開宣稱"屍體還是新鮮的最好"的變態法醫。又說"那傢伙好像福爾摩斯一樣,要是生活在中世紀,八成哪天會犯盜掘屍體案",我雖然不敢苟同,卻認為老碼頭單純是個充滿好奇心的法醫學家。
看到老碼頭真的被一群大人物如眾星捧月一般送進來,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判斷能力失誤了。老碼頭果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法醫。這樣的老碼頭讓我感到十足的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一樣。
游以默顯然看穿了我的疑惑,笑道:「水月,姐沒騙你吧!別看老碼頭那不修邊幅的樣子,他的*已經是警監,工作年限長加上有高級工程師的職稱,所以*比局長還高些。而且年深日久,人脈積累之下,已經是個公安系統里的萬事通,除了法醫業務,他足跡檢驗、指紋檢驗、文字檢驗都有一手,常cháng 有人抱怨他越俎代庖,插手破案太多,最要命的是他總是對的,你看那邊,那些負責偵辦連環殺人案刑偵人員的臉色!」
我一眼看過去,一群顯然是負責案子的組員們站在一邊各個臉色陰沉,顯然心情起伏不定。
他們不會是恨不得撲上去打……
「打這些挺著啤酒肚的酒囊飯袋們一頓。」游以默笑著說道,「換做是我也憋氣,我們警察這一行沒那麼多彎彎繞繞,誰能破案就是硬道理,一點脾氣沒有。可是因為籌辦奧運會的官方壓力加上輿論譁然,一個辦案組上頭有十幾個婆婆,眾口難調,扯皮弄筋,最後被法醫搶了先找到線索,誰不是顏面掃地?」
她拍拍我肩膀,「走吧,我不是這屋子裡少數幾個明白大家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的人。加上老碼頭不喜歡應酬,估計三言兩語就清場了,我們進qù 的時候正好沒人方biàn 談事情。」
站在最後面的那扇門前,我壓抑劇烈跳動的心臟看游以默敲門。
幾次三番敲門後,游以默自顧自的推開門。
"門沒鎖。"
恰在此時,有道嘶啞的嗓音回復我們,和走廊的氣氛相得益彰,那副嗓音聽起來比平常更加陰森詭譎。把我嚇了一跳,然hòu "啊"地叫出聲音。
我戰戰兢兢看著游以默打開門,跟著進qù 裡面。
見識過那前呼後擁的排場,很難想到這裡就是法醫老碼頭工作的地方啊。
空曠的房間裡,靠牆密密麻麻擺滿檔案櫃,頭頂上日光燈管髒兮兮的,這裡壞一盞那裡壞一盞,飄蕩著一股既晦暗又陰森的氣氛。
我如果可以的話,實在不想來到這種地方,但是現在沒空說這種悠哉的話。
游以默忙著東奔西跑四處尋找證據,根本分身乏術,把我帶過來也是,忙裡偷閒。再說主dòng 提議去詢問老碼頭有何高見的人,正是我自己。
"啊,老碼頭……不,馬老師,你、你好。"
老碼頭就坐在最裡面的桌子前面,正在緩緩地啜飲茶水。
依舊是一頭白髮,臉上如同柿子干一樣布滿皺紋,只有那雙眼睛骨碌碌不停轉動,簡直就像孩童
第五十九章屠魔戰士(提醒回家的一章,睡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