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翰,你這是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楊安安滿眼心疼,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裴翰扯著唇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楊阿姨,我沒事的,就是有點吃不下飯。」
楊安安鼻子一紅,轉頭看向蘇七月,表情有點憤怒。
「蘇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天不是你帶著翰翰參加的家長會的嗎?」
楊安安話中的指責意味很濃,蘇七月心裡是愧疚,但還輪不到楊安安來說三道四。
「有人在食堂下毒,這種事誰能未卜先知,楊小姐管的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下毒?!」
楊安安發出一聲驚呼。
「誰敢對裴翰下毒,你告訴我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蘇七月懶得搭理她,拽著楊安安的衣袖往外面推。
「趕緊出去,裴翰還沒有吃飯,還有,這裡是醫院,不要大聲喧譁!」
「你先告訴我兇手是誰,警方那邊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楊安安緊緊地盯著她,蘇七月眼眸微眯,上下打量楊安安。
「這跟你有關係嗎,我為什麼非要告訴你?」
楊安安怔了怔,眸中那絲心虛一閃而過,很快,臉上又咧出一個笑。
「我只是擔心裴翰罷了,畢竟我跟他生活了這麼多年,你也知道,裴翰跟我的關係很好吧?」
蘇七月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好心提醒你一句,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要是繼續跟著宗老,保不齊將來哪一天就跟著他一起陪葬,裴蟄衍你也別想了,我絕不會讓你嫁入裴家。」
「你什麼意思?」
楊安安皺起眉頭盯著蘇七月。
「字面意思,你騙得了一個小孩子,但是騙不了我,像你這種人,只會不擇手段地把所有人當做利用的工具,裴翰就算願意你嫁進裴家,我也絕對不會同意。」
蘇七月的語氣冷漠決絕。
楊安安死死地盯著她,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虛弱的裴翰,紅唇忽地勾起一抹笑,壓低聲音。
「別太自信了,最後的贏家到底是誰,還不一定呢。」
說完,楊安安轉身離去,心臟砰砰直跳,後怕和焦慮的情緒在腦海中不斷交織。
至少,從剛才她對蘇七月的試探當中可以得知,目前警方還沒查到她的頭上。
農藥她是讓一個社會閒散人員去買來的,而且她當時全副武裝,戴著鴨舌帽,墨鏡和黑風衣,對方拿到錢就走了,沒看見她的臉。
對,絕對不會有人想到兇手就是她,她可是萬眾矚目的明星,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楊安安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但不斷絞動的手指還是突出了她的心虛。
這都是因為蘇七月挑釁在先,否則她怎麼會激情下毒,那些中毒的人,最該怪的人,是蘇七月才對!
現在,裴翰和蘇時時全都在醫院,蘇七月兩頭醫院跑,還要處理工作,一個星期下來,她就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感。
身體上的累是其次,心理上的壓力才是最折磨人的。
姜婉儀很快覺察了蘇七月垮下去的身體。
「我說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怎麼每天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此時,蘇七月正在姜婉儀拍攝雜誌的現場監督工作,知名雜誌社零星要出一期姜婉儀和度假村的推廣文章。
蘇七月一心撲在文章草稿上,實在沒精力分給姜婉儀。
「婉儀姐,你就放過我吧,這幾天發生的事很多,我快點完成工作還要去醫院照顧孩子,不能耽誤時間。」
「你是說時時?你不是說沈醫生還在外地交流研究,還沒回來嗎,現在也就陪陪時時檢查身體不就夠了嗎?」
姜婉儀不依不饒地盯著她,蘇七月實在是被纏得煩了,只好把裴翰的事和盤托出。
聽完之後,姜婉儀睜大了眸子。
「還有人給幾歲的孩子下毒,這還是人嗎!兇手是誰,有沒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