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小木著一張臉，胡亂地替褚盡把臉洗了，牙刷了，然後瞪著那便壺，死活不肯動。
她活了二十多年，連男生的手都沒有拉過，莫名其妙多了個便宜丈夫不說，如今還得給這男人把尿！
她為什麼要受這種委屈！
褚盡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小聲催促道，「你能不能快點？」
「閉嘴！」
喬小小兇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褚盡再次懷疑起顧寒的話來。
懷疑歸懷疑，他這會兒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其實讓喬小小幫他解決內急，他也是很尷尬的。
但凡他能有點辦法，也不會麻煩喬小小。
可眼下這不是沒辦法麼？
喬小小瞪著便壺半天，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動手，出門把護士叫了過來。
「你們能不能給他再上一回尿管？」
褚盡和護士皆是不敢置信地看著喬小小。
喬小小有些心虛地把頭撇向一邊：「那啥，他傷得那麼重，插個尿管不是就不用動了嘛。」
護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那東西用多了會對身體有影響，不建議再次使用。」
喬小小還是不死心，「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護士再次搖頭，打破了她的希望。
「病人已經可以自主大小便了，家屬一定要協助病人。另外，要還每天幫病人探試身體，保持衛生。」
護士交待完之後，若無其事的走了。
而喬小小臉都已經黑成鍋底了。
褚盡憋得難受，但看她臉黑成那樣，頓時一時不敢吭。
喬小小給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最後深吸一口氣，將那便壺拿起來，也不敢掀開被子，就這麼摸摸索索地把手伸進被子裡，拽著他的褲腿往下拉。
「抬一下好嗎？壓到褲子了，我扯不動！」
褚盡也尷尬得要命，努力地側起身子，配合她的動作。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褲子給扯到了差不多的地方。
喬小小粗暴地把便壺塞進被窩裡，黑著一張臉命令道：「自己調整！」
可憐褚盡腹部上有傷，動作也不敢弄太大，折騰半天才勉強弄好，然後看著她。
「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
喬小小二話不說，轉身就出了病房，等了大概五分鐘，估摸著他已經完事了，這才進去。
褚盡已經努力地把褲子拽回去了，只是因為傷勢，拽得有些七歪八扭地。
喬小小才懶得幫他整理，木著一張臉把便壺拎到病房配套的廁所里處理掉。
回來之後，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里滿是威脅：「你要是敢把這事兒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褚盡緊緊地抿著嘴，不發一語。
姍姍來遲的張姐一腳踏進病房，見這兩人神色詭異的樣子，便好奇道：「怎麼了？」
喬小小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沒事，張姐，麻煩你幫忙把早餐給他弄上，我去外面透透氣。」
待喬小小一走，褚盡的神色也放鬆了兩分。
張姐把早飯擺出來，那香味瞬間讓褚盡忘了尷尬。
熬得軟爛的山藥瘦肉粥，粉白相間。煎得金黃的雞蛋餅在蔥花的點綴下，更是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再配上一小盤炒青菜，褚盡口水都忍不住泛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