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開發的新功能讓我寫句話,那就祝大家新年快值得您收藏右腿腿肚有烙疤,特定形狀的烙鐵烙的,她用筆把形狀畫下來,那圖丑且拙劣像個兇悍的人臉。
她在旁批註:哪個龜孫子燙我的你等著,你他媽死期到了。
昌東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語氣涼涼的:「多大仇,打一頓就算了,還給我烙個疤,他要是以為我從此不敢穿短褲那就錯了。」
還難得看到她承認了自己有缺「早期審美太差」,理由是:左腕上的紋身太醜了。
那紋身,初次見面時昌東就看到了,有像蛇,乍看還以為是手串,現在細看又不是蛇,身上有鷹爪扁圓的腦袋上飄出撮頭髮,怪裡怪氣。
翻完了,真是如墜雲里霧中看時腦子裡給出了很多時下里才有的荒誕設想,譬如是不是借屍還魂,古人復活,兩世記憶
好像都不是,她自己先行一一否定了。
昌東把筆記本還給她,自己再隱瞞的話,好像確實有過意不去。
他沉吟了一下:「我把你錯認成孔央,一時恍惚不全錯,你跟孔央,身形是有像。」
都身材纖細,身高也差不多,這世上相似的身形很多,戀人即便能分辨出,也需要仔細觀察,更何況當時是在晚上,隔著那麼遠,只一眼。
葉流西等他下文。
「但這身影出現,我確實不是很意外。」
鵝頭沙坡子沙暴之後,昌東及時得到了搜救他事先曾安排司機過來接孔央,司機住礦場,距離鵝頭兩個時車程,據那一晚,礦場也受到波及,風沙怒號,如同有鬼夜哭。
司機擔足了心,第二天一早火燒火燎往鵝頭趕,衛星電話沒打通,心裡覺得不太妙,路上就聯繫了救援。
趕到之後,眼前所見讓司機瞬間腿軟:鵝頭不見了,那一片沙地幾乎被翻埋削平,跌跌撞撞走了兩步,膝蓋忽然磕到什麼,扒開一看,是越野車歪斜的行李鐵架。
整輛車都被埋了!
第一次救援沒發現昌東,第二次增加人手,同時擴大搜救範圍,才在距離原鵝頭兩公里遠的沙坡里發現他,他趴埋在沙堆里,手臂拼命前伸,整個人昏迷不醒。
搜救隊長覺得這已經是奇蹟了:這麼大的沙暴,車子那麼重,都被刮埋翻滾到沒找全,營地全部被推埋,至於人,能救出一個來,還是活的,實在相當難得。
甚至在他醒來後,都很直白地對他:「兄弟,這命老天給的,你能活,真的是祖上積德。」
醫院病床前,調查人員問起他詳細的情形,尤其是失去意識前發生了什麼事,他:「風瓶突然猛烈碰撞,鵝頭被掐斷,我當時拽著孔央,想往車子那裡跑」
帳篷太輕,這個時候,只有車子靠得住。
但剛跑了沒兩步,就看到沙坡打起巨大的浪頭,一輛車像玩具一樣,橫翻在他面前,隊員的尖叫聲被沙子衝散,再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情緒失控,的時候兩手一直發抖。
調查人員嘆息:「你現在情緒還不穩定,先好好休息吧,我們目前還沒有放棄搜救」
其實彼此都心知肚明,沙漠、缺水、強烈的日曬和晝夜溫差,頭兩天沒找到,也就等同於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晚,昌東半夜醒來,病室里安靜極了,窗簾半拉,月亮溫柔掛在半天。
他忽然想起一個場景。
那是在深夜,沙暴平息之後,救援未至之前。
他曾艱難地睜了一下眼睛,看到高處的沙坡上,站立著數條模糊的身影。
心裡有隱約的預感,覺得那是隊友,是孔央,他們死了,他們要離開。
昌東嘴唇囁嚅了一下,伸手去抓,虛弱地呢喃了聲:「孔央」
孔央回頭。
他的眼皮有千斤重,眼前漸漸失真,慢慢拉合,直至一片死寂的漆黑。
沙塵暴要來了,零碎的砂石飛打在車身上,咯嘣咯嘣響,昌東的空帳篷里灌滿了風,像個撐胖的風箏,拼命想飛走,又被地釘的繃繩緊拉住脫不了身。
葉流西問他:「這事,沒對調查人員嗎?」
「怎麼?我自己都分辨不出究竟是夢,還是當時真的醒過。」
再玄一,還可能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