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大門外。
一頂黑色的轎子緩緩而來,轎子旁還跟著個持刀大漢。
前方,漆黑威嚴的大門矗立,上方牌匾寫著「西緝事廠」,門前階梯上站著兩排持刀番子,轎子絲毫不曾停頓,竟直直向著西廠大門而去。
一個小旗眉頭微皺,眯眼打量起前方轎子,同時,跟在轎子旁的漢子也抬眼打量著西廠眾人,瞟過眾人,漢子竟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小旗眉頭微微一皺,冷聲道「去看看是什麼人?」
旁邊的番子抱拳,立刻迎了上去。
「爾等何人?西廠重地,速速離去。」
番子低聲喝到,轎子卻不曾停頓,依舊向著前方大門靠近。
轎子旁,持刀的漢子看著對方不由撇撇嘴,再度露出不屑。
「大膽,爾等活膩了不成?」
番子大怒,拔出寒刀,四個轎夫見對方拔刀,不由停了下來。
「哼!這裡是街道,還不是你們西廠的地盤,你們管的太寬了吧???」
旁邊漢子傲然上前,大喝道。番子一愣,被對方的大嗓門嚇一跳,回過神頓時惱羞成怒。
「西廠門口撒野,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番子說著,舉著寒刀就要給漢子好看,漢子見此,眼中露閃過嘲諷。
刀未出鞘,卻狠狠拍在番子手背「啪!」番子受到痛擊,手中寒刀順勢落地。
「哐!」
「啊,你,你敢動手?」
番子捂著手驚呼,漢子見對方的刀被自己輕易擊落,不由冷笑道「廢物,刀都拿不穩。」
「啊,可惡的賊子,來人啊,拿下他們。」
番子大吼,身後小旗眉頭緊皺,對方是在故意找事。
「去,拿下他們。」
小旗發話,一群番子立刻拔出寒刀,紛紛沖了上去。
漢子見此,微微一眯眼,猛地拔出手中大刀。
「怎麼,想以多欺少?」
漢子嘲笑道,因為常年的軍中生活,造就了他粗狂的性格,他最看不慣的就東西二廠的人
「哼!欺你又如何,拿下。」番子話落。
一道冰冷的話語突然從轎內傳出。
「怪不得人人聞西廠如猛虎,今日一見,還真是囂張又霸道啊?」
眾番子聞言微怒,一個脾氣火爆的番子大罵道「奶奶的,有種就出來說,藏頭露尾的鼠輩。」
說完,就持著刀去挑轎簾,旁邊的漢子竟也不曾阻攔,一臉戲弄的看著。
「哼!滾出來」
就在此時!
一陣寒氣從轎中猛地竄出,轎簾被寒流吹開,上前的番子大驚,正欲收手後退。
一條手臂卻已抓住了他,冷,寒冷,一股寒氣瞬間沖入他體內。
「啊!」
番子大叫,臉色轉眼發烏髮青,身上竟然冒出絲絲白霧,髮絲轉眼間凝結上了一層寒霜
「這這這」
眾番子大驚,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
「呃」
「嘭!」
挑簾的番子砰然倒地,其臉色發烏,身上冒出濃濃的寒氣。
「不好,快後退。」
大吼中,番子驚恐散開,同時,轎中走出了一道身影。
花滿樓笑著看了眼地上的番子,只見對方捲縮一團,渾身冒著寒氣。
「今日給你一點小教訓,下次,可就直接成冰塊了,呵!。」
旁邊,持刀的漢子笑著吼道「哼!不想他被凍死,就快扶他去取暖。」說完,漢子眼中的不屑更濃,西廠也不過如此,都是名頭唬人。
「你們是什麼人?到我西廠欲意何為?」
後方,小旗手按刀柄,一臉凝重的走了上來。
花滿樓轉眼,看向後方走來的身影,冷笑道「去,叫你們這做主的人出來,就說,花滿樓到訪。」
小旗聞言眼瞳猛地一縮,其他番子也是微微一驚。
花滿樓,飛將軍的名頭可不算小,更何況,此次花滿樓回京欲要對付西廠,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敢找上門來,真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