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旌陽失了神龜,心中雖氣,但也知道輕重。這奉真兒是留給張伯端擋劫的,必須要張伯端親手斬殺才可。若自己殺了奉真兒,張伯端的性命便交代了。
「嗯,好,伯端交給你了。」許旌陽冷眼站在一邊,看著奉真兒。
張伯端則是走上前來,一掌就要拍向奉真兒的泥丸宮!
凡是最怕夜長夢多,張伯端明白這個道理,先殺了才安心,等之後有什麼話,對著奉真兒的屍體慢慢說也一樣。
這一掌上帶著張伯端金仙的法力,誓要一掌拍碎了奉真兒的真靈!
奉真兒雖然被許旌陽的玉如意陷住了身形,但肩膀以上還能自由活動。
就在張伯端這一掌要拍出的時候,只見奉真兒口中舌頭一吐,一枚綠豆大小的落雲印被奉真兒吐出,飛在空中忽的炸裂開來,化作一大片光芒,將許旌陽和張伯端都籠罩在其中。
緊接著,二人腳下一空,竟然架不住雲,直直的朝凡間摔落下去。
那玉如意沒了許旌陽控制,也跟著一起掉落下去。
奉真兒身上的白光散去,二話不說縱雲又繼續往西飛逃而去。
再看那凡間汪洋大海之上,只聽得「噗通!」兩聲巨響,許旌陽和張伯端摔進了海中,二人渾身濕透狼狽不堪,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伯端,這是怎麼回事?」許旌陽剛說話,空中那玉如意掉落下來正好砸在了許旌陽腦袋上。
許旌陽被玉如意砸的有些頭暈,一旁張伯端看著想笑也笑不出來,畢竟到手的鴨子竟然飛走了,這著實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許兄,恐怕是那丫頭又用了什麼詭計!」
許旌陽冷笑道:「斬仙飛刀沒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麼辦!走!」
說罷,二人又要騰雲去追奉真兒。
只是二人剛運轉法力,欲做騰飛之樣,卻尷尬的發現自己竟然完全飛不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張伯端和許旌陽大驚失色,自己的法力明明還在,為何就是飛不起來了?這讓兩位金仙心中慌亂不已。
自從他們得道開始,入門的法術便是駕雲,如今無數年過去了,他們早就習慣了騰雲駕霧。
如今這種飛不起來的感覺侵襲著二位金仙,竟然讓他們二人心頭湧上一股無助和恐慌的感覺。這種感覺就仿佛大雁失了翅膀,猛虎沒了利齒。
二人再浮在水面撲騰了半天也沒能再次騰飛,心中駭然,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奉真兒最後吐出的那樣東西。
「定是那詭異的光芒!」
「不錯!可惡,這玄門教淨是些外門邪法!」
說話間,張伯端拿出銅鏡,道:「許兄,那丫頭又向西逃走了,我們不能騰雲,可怎麼辦?不如叫出龍王來,讓他派龍子龍孫送我們。」
許旌陽聞言忙道:「伯端,決不可如此!我們兩個堂堂金仙,如今被一個地仙的丫頭弄得飛不起來,若傳出去,不僅咱們兩個丟人,就連北天庭和紫薇大帝也跟著顏面盡失了,決不可!」
張伯端聞言一驚,忙道:「許兄所言有有理!是我冒失了。只是許兄,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許旌陽思量片刻:「我不信那法寶能讓我們永遠無法駕雲,天下間不會有這樣的法寶。我們踏水跟上,等到那法寶的效果消失,就是奉真兒的死期!」
張伯端聞此,點點頭,二人一拍即合。隨後兩位金仙縱身而起,在那茫茫大海上運起輕功,腳尖輕踏,蜻蜓點水繼續向西追去。
只是縱然二位道門大仙身手了得,但這畢竟只是外門功夫,豈能比得上飛行?
他們二人只能努力保持與奉真兒的距離,不被甩開太多。
再看那東海龍宮內。東海龍王正在那偏殿點兵,欲要出門降雨,忽的門外又蝦兵來報:「起奏陛下,我等在東海邊緣巡邏,不期撿到一件寶貝,不敢私藏,特來獻給陛下。」
「寶貝?」龍王一聽,放下手頭的事情,對那蝦兵道:「拿上來。」
蝦兵當即將寶貝呈上,遞給龍王。
原來這寶貝正是一件白玉葫蘆,三寸高低,通體渾圓,散發著祥瑞之氣。
「這是……」東海龍王越看越面熟,越看越驚異:「這不是斬仙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