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真離了青龍山,隨手畫了個雲床,盤坐在雲床之上翩然向東,心中思緒萬千。
自他出世以來在天界鳳翎洲與祖師相處四百餘年,卻頭次聽說什麼西方教,真龍之事。玉帝暗通仙娥,道祖私配妖狐,如來和道祖對混元道果之事又各執一詞,李道真心中苦笑:「我若去問玉帝,恐那玉帝會說三界得證混元者唯他一人。」
雲床飄飄然在山間緩慢東行,飛的比下方的樹木也高不了幾丈。
李道真腦中又胡思亂想,念叨起那大品天仙訣來。正思考去哪裡找個資質絕佳的女人修煉,忽的靈覺一晃,不知何處一隻白毛金鼻小老鼠穿透了雲床一下鑽進李道真袖口中。
李道真一驚:「什麼東西!」伸手便將白老鼠抓在手中,正欲詢問,那小白鼠竟在李道真手心裡鑽出半個身子,拱著兩個爪子作揖,口吐嬌滴滴的女聲:
「上仙救命,萬望救命!」
李道真正遲疑間,只見西方飛來兩個金剛,下意識便將手縮進袖口。
二金剛見這雲床擋住自己去路,又觀李道真頭頂祥光陣陣,料定眼前這俊俏男子也是得了正果的大仙,便雙手合十道:「這位仙家,我等乃西方如來駕下永住金剛與潑法金剛,奉命緝拿妖孽,不知上仙可否見過一隻白老鼠精?」
李道真盤坐雲床,剛欲答話,只覺得那小老鼠直撓自己手心,竟然劃拉出「救命」二字,於是心頭一軟,便道:「二位金剛,貧道不曾見什麼老鼠精,想必金剛是追錯了方向。」
永住金剛與潑法金剛相視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卻又礙於李道真果位太高不敢頂撞,便道:「如此,多謝上仙。」
說罷,二位金剛撥雲轉向北方不題。
李道真見二位金剛飛遠,便伸出手來將小白鼠放出,剛想詢問原因,卻見小白鼠不由分說撒腿便跑。
李道真一陣驚愕,隨即揮手將小白鼠抓在手心,氣道:「你這孽畜,不當人子,我剛救下你命,怎就連聲謝也沒有,只想逃離?」
那小白鼠見見自己動彈不得,便又再次求饒,李道真料她也逃不出自己掌心,便鬆開手掌將小白鼠放出,那妖落在雲床之上搖身一變,化作一女子。
只見這女子生的絕美無比:
一對金蓮剛半折,曼妙身姿圓潤體。嬌美肌膚絲下掩,朱唇一似櫻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閉月羞花沉魚雁。
一襲長裙白粉紗,玉釵寶珠玲瓏頰。白肚兜撐得胸前飽滿,粉嫩股看得圓潤羞人。
真是個紅顏的禍水,勾人的妖精。
這香艷嬌人看得李道真臉色微紅,心中暗驚:我觀天上無數仙娥,聖母,王后,比之眼前此妖的姿色卻還差了遠,當真是傾國傾城。
李道真正驚嘆間,那女妖掩面嬌笑道:「上仙,怎還害羞了不成?」
李道真神色一正,按捺心中悸動,道:「你這妖精,所謂何事被如來通緝?」
女妖聞言,俏臉一陣委屈之色,癱坐在雲床上顏面哭泣,惹人憐惜。
「上仙,我本靈山腳下一得道的金鼻白毛老鼠精,因有吞燈喝油的神通被那如來佛祖叫去,讓我偷偷吃了燃燈佛祖的燈油和燈芯,他好藉機將燃燈佛祖逼下教主之位。」
李道真見美人兒可憐,便扶起她來:「前些年佛教內亂,燃燈退位,原來還有你的功勞。」
女妖忽的抽泣道:「什麼功勞苦勞,那如來佛祖以怨報德,我事成之後不但不獎賞我,見我姿色還欲與我行那男女之事,我寧死不從,被金蟬子撞見,如來不悅,遂將我關在大雷音寺中。前些時日金翅大鵬鳥大鬧雷音寺,我吞了香花寶燭,趁著雷音寺一片漆黑逃了出來。」
李道真點點頭道:「然後你便被金剛一路追殺?」
女妖卻搖頭道:「不是的,我逃出雷音寺之後卻躲在靈山下,那如來差托塔天王和哪吒太子追我,卻也根本沒想到我就躲在靈山下,在西牛賀洲苦尋幾日無果。今日我出門覓食,卻不曾想被那二金剛撞見,此時那金剛雖被上仙打發走,恐怕不多時李靖和哪吒便會追來,萬望上仙救我!」
李道真按落雲頭,將女妖帶到山間小溪旁落下,不斷打量著女妖身子,看得心癢難耐,手心出汗。
「上仙莫不是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