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牢獄是環著天牢山修建的,所以牢籠也都是環形一圈,到了盡頭在繼續向下,就像是一座環形的古堡。
牛頂天和牛嬌嬌將第四層走盡,又是一面巨大的石門,顯然這一層除了地面上的伏屍之外,再沒有一個狼族活口。
「小心一點兒,不要莽撞!」眼見牛頂天提起昆吾刀,牛嬌嬌嚇得不輕,剛剛的弓弩箭陣已經差點兒要了他們的命,誰知道著第五層石門後又隱藏著怎樣恐怖的殺機?
「你不要跟得太緊,等我先進去看看情況。」牛頂天依舊是舉刀便砍,按照他內心的推測,此時狼千年應該已經趕到天狼牢獄外面了。如果他再不快一點打開前面的路徑,那麼被他保護在身後的牛嬌嬌反而會陷入更大的危機。
石門轟然破開,露出一個更加幽深黑暗的山洞,散發著陰森森的冷氣。牛頂天探頭向其中望去,卻是深不見底,用神識往底部一探,果然探查到了許多聲息。
看起來這第五層並不是深不見底,而是以某種能夠吸納光芒的物質鋪作地磚,如果只憑肉眼的話,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黑。沒有盡頭,也看不到一點點的光明。
如果一個囚徒被關押在這麼一眾環境中,那種心理上的壓力可想而知,只怕不受任何肉體上的折磨也要瘋過去。
「嬌嬌,這裡面很安全!」牛頂天說道,他知道這裡面是真正的關押囚犯俘虜的地方,即便是狼族侍衛夠敬業,也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這種環境中。
牛頂天與牛嬌嬌攜手而立,四顧左右,當然這個「顧」只能用神識來查探,因為眼睛在這種無光的環境中完全起不了作用。
隨著神識散開,牛頂天一點點看清楚了這第五層天狼牢獄的真實面貌。
總的來說,這層囚牢除了暗無天日之外,製作的可謂是十分精良。這裡的每一塊地磚,每一根立柱,上面都細細描繪著曼妙花紋,宛如皇室宮廷,與上面幾層的粗糙頹廢形成鮮明的對比。
牛頂天牽著牛嬌嬌的手,慢慢的走著探索著,鬼面猿猴似乎也很不適應這種漆黑的環境,緊緊的抓著牛頂天的腰帶,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在這裡,它完全失去叢林中那種得天獨厚的優勢,就像是盲人一般,只能靠著牛頂天的引導。
一步步走著,牛頂天發現這裡的格局和上面幾層的迥然不同,中間是一條寬闊的走道。走道的兩邊則是大排的柵欄,每一根欄杆都有手臂粗細,與山體連成一片,形成了兩個大大的監牢。
牛頂天上前輕輕一推,「咔嚓」一聲,牢門打開了。牛頂天心頭一驚,他還以為這些囚牢需要花費一番功夫才能打開,沒想到是這麼的輕易隨便。
但是牢門大開,周圍卻還是一片死寂,沒有得到任何囚徒的回應。顯然他們已經徹底的投降了,被這種環境折磨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求生欲望,哪怕是打開了一條生路,他們也沒有動一動的想法。
「走啊,都走啊!」牛嬌嬌十分焦急,不停拿著獸骨槍敲擊著囚牢的柵欄,她的本意是解放俘虜,讓他們共同反抗狼族。但如果是這麼一幫行屍走肉的話,她的計謀無疑是白費力氣,反而還讓牛頂天陷入瓮中之鱉的境地。
「小白,都是我對不起你!」牛嬌嬌陷入深深的自責。
牛頂天倒沒有急著自怨自艾,奇怪的道:「你說他們是不是被封閉了六識,什麼都感應不到?」
按照道理來說,狼族還想拿他們訓練狼族侍衛,如果被折磨成行屍走肉的話,又能起到什麼訓練的作用呢?只是牛頂天並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更不知道如何才能破解六識的封印。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從長廊的盡頭傳來,充滿了痛苦不甘。在這暗無天日的監牢中,不斷迴蕩,令入心中發寒。
牛頂天眼神一凝,連忙收斂氣息,雲霧自腳下騰起,輕盈迅捷的飛至走廊盡頭。神識一掃,牛頂天微微吃了一驚,這盡頭又分為好幾個小的牢籠。
只見其中一個牢籠中,一隻巨型蛤蟆正趴在地上,四肢被鉚釘死死釘住,鮮血不停的流淌出來,染紅了漆黑的地磚。
「呱,你,你是誰?」這隻大蛤蟆正是鳴蛙子,狼千年給他提溜出來,正準備收拾他竟然中途離開了,他還納悶呢。但是現在似乎更無法理解了,怎麼狼千年走了,又進來兩個牛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