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劉元那日在屈氏一族的校場上揮出了傾城一劍之後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裡郢都的楚人似乎都被劉元的那一劍嚇到了,全部都保持著安靜。
劉元搬家之時都沒有人上門來祝賀一下,看著身旁正在低頭吃草的白羊,劉元對於自己的那一劍還是很滿意的。
當他伸出手以後,那隻白羊就乖巧的把頭伸到了劉元的手下,讓劉元施展摸頭殺,本來這是阿青才有的待遇,可是阿青現在正在跟田常安排的冶詩的學士學著經,所以就便宜了剛剛才被懾服的白羊,儘管這頭公羊一點也不想被劉元摸頭殺,可是形勢比人強,拳頭沒有劉元大的他只能乖乖的在劉元面前賣萌討生活。
劉元現在身邊並沒有帶著干將,按理來說這位妖將層次的白羊不應該這麼害怕他,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當阿青結束了當天的詩經教程之後,便來到了劉元身邊,做起了他的本質工作,從小就放羊的阿青,大放羊術可是點到了滿級的。
「大人。」
「嗯…?」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劉元仰望天空的雙眼迷濛的看著阿青,配合上他那一張老猴臉真是有夠滑稽的。
可是在場的兩個人里卻沒有一個笑的,阿青是因為尊敬劉元,而白羊精卻是因為嚇得。
「有何事?」
「阿青去帶大白出城喝水去了哩。」看到劉元回答了自己,阿青嘴臉微翹張大眼睛笑眯眯的。
「哦,那記得早點回來,還有,我聽田常說有人反映大白在城外撒歡的時候踩壞了國人的田,這是不對的,你從田常那裡拿著我讓他準備的禮物,今天去給人家賠禮道歉一下吧,畢竟大白是你的寵物,他不知事理犯了錯,我們應該為他的錯承擔責任。」
「好哩,那阿青這就帶著大白去找田常世子了。」
對此,又重新看向了天空的劉元沒有任何回應,阿青卻也不也為以,自顧自的牽著被命名為大白的白羊精,向著前廳走去,田常正在那裡為她送別詩經先生。
剛剛送走了郢都最有名的冶詩之人,田常轉臉就看到了正牽著少了雙角的白羊在看著自己,沒被嚇到的他很是輕(無)松(奈)向著阿青行了一個長輩之禮。
說實話,田常是真不想行這個禮,畢竟他是堂堂的卿族世子,要對一個年齡比他小還和他沒有任何親屬關係丫頭片子行長者禮,他還真拉不下這個臉,可是現在的他卻也遇到了白羊精同樣的處境,拳頭不如人,他也只能認慫。
牽著大白的阿青比不說話的劉元還要讓他害怕,劉元雖然從搬了家以後不怎麼搭理他了,但是也沒說不待見他啊,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害怕劉元會對他動手,可是自從有了大白之後的阿青就不一定會這樣了,昨天晚上當他在睡夢之中被人,不,應該說是被羊拍醒的以後,他就知道人心不古了。
那個,純淨的如同山鬼一樣的阿青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了,被一頭羊逼著簽下了一堆不合理條約的田常,第二天早上是哭醒的。
沒辦法實在是太丟人祖宗臉了。
可是今天見到了牽著大白的阿青,本能就讓他遵守了昨天晚上條約里的第一條協議。
果然,政客的兒子是沒有下線的。
「見過青姑娘,劍老讓我準備的東西已經都準備好了,在門房,還請大白前輩將這些東西托赴城外。」
聽到還要自己這個妖將親自出馬,大白立馬就吹鬍子瞪眼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可是田常的下一句話就將他想要說的話給噎在嗓子裡了。
「這是劍老的吩咐,劍老希望阿青姑娘能夠早日的成長起來,所以獨自去面對那些國人則是劍老給阿青姑娘下的任務。」
阿青聽到這裡可就不管大白高不高興了,直接就拉著大白去門房那裡拉東西了。
看著走遠了的阿青與大白,田常心裡可是很得意,劉元當初只是說了讓阿青親自帶著這些禮物去給那些國人道個歉,可沒仔細吩咐過什麼,這一切不過是田常為了報復大白而稍加曲解了劉元所說的話而已,不得不說,田常這個未來的政客還是很有頭腦的。
他只是將劉元的話多延伸了一點,並不會讓劉元對他產生厭惡,而且還滿足了阿青想要與劉元多接觸的願望,同時還坑了一把大白這個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