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珠是不小心打碎的?
陳炫璋心裡呵呵一笑,要不是看了敖玉的記憶,我差點就信了。
蛐有善接著道:「聖僧有所不知,三太子雖是無意犯錯,但天條森嚴,一旦天庭怪罪,必然死路一條。到時候三太子固然要去斬龍台走一遭,我西海龍宮也會又陷入無人繼承大業的尷尬之中。」
「我家大王不敢隱瞞此事,因為一旦瞞報天庭,連我家大王也要罪加一等,到時候只怕更糟糕。好在我西海二龍女乃是南海觀音尊者身邊捧珠龍女,憑此關係,我家大王說動觀音尊者去天庭為西海求情,但觀音尊者也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三太子要化為白馬,成為聖僧西去取經的腳力。」
說到這裡蛐有善頓了頓,看著陳炫璋道:「我家大王上天之前曾說,會在聖僧抵達之前辦完天庭諸事,規勸三太子化馬馱載聖僧西去。不想大王還沒下界,聖僧就已經到了。也沒想到那鱟蟲精膽大包天,竟敢離間大王和三太子父子之情,還蠱惑三太子離家出走。」
蛐有善眼中露出痛恨之色:「此獠趁我王不在龍宮行此不軌之事,幸好我及時察覺一路窮追不捨,才在此獠激活通天令之前,將其困在這鷹愁澗地竅之中,否則此獠一旦以通天令上告天庭,只怕三太子之事橫生枝節,後果難料。」
「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便是這樣。」蛐有善看向陳炫璋,滿眼誠懇,「懇請聖僧先將那通天令交給我,容我將其徹底封印。」
「這通天令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陳炫璋問道。
「乃是上告天庭的聯絡之物。」蛐有善微微猶豫後道,「憑此物可繞過層層上報,直接向天庭二品以上仙官奏報。老朽也不知道這鱟蟲精從何處得來這等仙器,此獠當真居心叵測。」
陳炫璋沉吟不語,心裡卻忍不住冷笑。
他敢肯定蛐有善說了謊!
照蛐有善的說法,西海龍王所做的一切都清清白白無不可對人言,程序上也基本沒什麼問題,甚至還請了觀音菩薩為他背書,那還緊張什麼?還怕什麼通天令?
西海龍宮在三太子敖玉這件事上一定是有不可告人之處的,一定是有不能讓天庭知道的東西,所以才會這麼緊張鱟無疆以通天令向天庭奏報,甚至這蛐有善不惜發動大陣困住鱟無疆。
至少陳炫璋知道敖玉根本不是不小心打碎乾元珠,而且她被西海龍王給打了一頓後關進一個叫「封魔海窟」的地方去了,但蛐有善卻只是輕飄飄一句「離家出走」就一言帶過了。
「照這麼說,三太子還不知道她要給我做腳力的事?」陳炫璋問道。
「她還不知道。」蛐有善搖頭,「大王只將此事告知了我,他是打算辦妥此事下界後再去找三太子談的。」
「如果我要帶三太子走,還要等龍王下界?」陳炫璋道。
「不止如此。」蛐有善道,「三太子碎了乾元珠遭到反噬,一身修為也十不存一,如今失了變化之道,還要靠觀音尊者的甘露水,才能讓其長久維持白馬之軀。」
「也就是說,我不止要等龍王來,還要等觀音菩薩來?」陳炫璋一挑眉。
「不錯。」蛐有善點頭,「算算時日,大王下界也就在這幾日了。聖僧不如先就近找個下榻之所稍歇些時日,等大王來了再做打算?」
陳炫璋要是真唐僧,那說等也就等了。但問題他不是,他是假冒的,天知道觀音菩薩會不會一見面就一巴掌拍死他?
作為假唐僧,陳炫璋只怕是這世上最不想見到觀音菩薩的人。
但不見就能瞞天過海了嗎?
西行路還有十萬八千里,總不能一直把頭埋在沙子裡裝鴕鳥吧?
再說就算他願意裝,也要看漫天神佛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從假扮陳玄奘,代替其西行的那一刻起,陳炫璋就一直有一種十分矛盾的心態。
一方面是「做賊心虛」生怕被拆穿;另一方面是「亟需確認」漫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