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間,斗仇先是為鶴白安排了一處洞府,又帶著他熟悉了一下此地的環境,勸說了幾句後,這才滿意的離開。
斗仇走後,鶴白立刻取出了法盤,眼底閃過一抹綠芒,心頭不由得一喜,隨之緩緩的遁入了地下。
也就一炷香的工夫,鶴白的身影出現在了一處地下泉潭的邊沿,看著手中的法盤,他不皺了下眉頭。
看這法盤所指,龍鱗骨刺應該就在這泉潭之下,鶴白望著深不見底的黑潭,心中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此處雖沒有法陣禁制,但通往何處卻是不得而知,有無兇險亦是未知之數。
不過他並沒有猶豫太長的時間,很快下定了決心,——只要沒有法陣禁制,即便面前是無底深淵,那也去得,隨之沒入了黑潭之中。
一入深潭,鶴白立刻感到一股冰寒刺骨的冷意,直透神魂,不由得渾身一緊。
他不禁感到納悶,方才在潭邊上並未感到絲毫冷意,怎地入潭之後會這般詭異,而且,這潭水似死水一般,竟不含任何靈力,與那間相比仿佛兩個世界。
心中這般想著,卻是絲毫沒有減慢遁速,如一股水流般急沖而去,這便體現出五行靈根的好處了,不受地域的限制,哪怕在水中行遁也如御空一般。
行到一處三叉洞口,鶴白停下了遁速,取出法盤掃了一眼,嘴角現出一抹弧度,朝著左手邊的水洞遁去。
如此幾次三番之後,鶴白忽然覺得身子一輕,竟置身於一座漆黑不見五指的空間之中。
下一刻,他手掌一伸,一團火球憑空而現,接著一分二,二分四,……,接著無數火球朝著四面八方飛去,將整個空間映如白晝一般。
便在此時,鶴白驟然呼吸一窒,卻見不遠處匍匐著一條十丈長的白龍,威武霸氣,讓人望而生畏!
這當然不是真的白龍,而是真龍褪下的整張龍皮,因龍鱗附著其上,這才顯得栩栩如生。
震驚之餘,鶴白沒有絲毫猶豫的立刻噴出一股黑霧,將整張龍皮一卷,吞入了腹中,接著整個洞窟發出陣陣瘮人的大笑之聲。
興奮了好一陣,他平復了下心緒,接著看向手中的法盤。
「果然還有!」鶴白心頭為之一震,眸中迸發出幽幽的綠芒,接著身形一晃,沒入頭頂上方的黑水洞中,隨著法盤的指引飛速遁去。
工夫不大,當來到一座鐵石岩壁的洞窟之中,他目光一掃,見鉗子般的鐵岩之間卡著一根約三尺長,手腕粗細的骨刺,而一旁的地面還躺著一根。
只見銀盤中的金色熔漿光芒大放,無須多言,赫然是真龍骨刺無疑!
鶴白大喜,單指連點,再一勾,兩根骨刺立刻縮小到寸許,朝著他飛來,接著吞入了腹中。
這時,光芒大放的熔漿也熄滅一般,恢復了原狀。
下一刻,鶴白將法盤一收,正欲離開此處洞窟,一道人影突然竄了出來,竟是斗仇。
「道友此番前來果然另有所圖,」斗仇黑著一張臉道。
「不知鶴某是何時讓道友起了疑心?」鶴白神色如常,心中暗暗思忖,他自認演技並無破綻,卻不知對方是如何看出來的,這才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貧道自有妙法,」斗仇正色道,「倒是鶴道友,是不是該給貧道一個說法。」
「恕在下無可奉告。」
「也罷,」斗仇道,「道友既然不願多說,那今天就別想從這裡出去了!」
話落,斗仇一拳轟出,卻見一隻臉盆大小的青色拳影,裹挾著一股勁風,朝著鶴白破空而去。
鶴白輕描淡寫的屈指一彈,一道金芒電射而出,將拳影直接擊潰,並速度絲毫不減的朝著對方心口扎去。
斗仇眼角一挑,屈指成爪,竟硬接這一擊,只聽得咔嚓一聲,金芒應聲而碎,而道人卻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緩緩的收回了手掌,笑了起來。
「道友的術法確在貧道之上,不過斗某修的可不是術法,」方才試探一擊,那可是他法力所化的全力一擊,竟被對方一擊而破,不禁暗暗心驚,而徒手接下那一道金芒時,竟猶如接下了一座小山,若非仗著肉身強橫如斯,怕是要吃大虧了。
下一刻,道人捲起一股黑風,搖身一變,竟化成了一隻丈許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