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一氣棍雖好,但他也只有一件而已,人家金狨王送出時根本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顯然還有更好的寶貝,——那八角銀鏡便是實打實的上品先天靈寶。
如此想來,他不是窮人是什麼。
鶴白並沒有過手,而是直接將其交給了胡妹,——他雖然頗為動心,但該裝逼的時候絕不能含糊,免得被人看輕。
胡妹將靈寶收起,面無絲毫波瀾,仍是一言不發。
金狨王見此大感臉面無光,顯然人家根本就沒瞧得起。
他還真理解錯了,胡妹根本不知這先天靈寶意味著什麼,只當是普通的法寶收了起來。
她可不再是當初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狐狸精了,當年天庭天兵滲入北俱蘆洲,可是留下了大量的法寶,雖不能說是爛大街,但她手裡也有那麼幾件,且都是法寶中的精品,可比這個黑不溜秋的鈴鐺賣相強多了,論威力,又豈能比得上她那把『奪命分影劍』。
金狨王見對方好歹是收下了,這一篇也算是翻過去了,乾笑一聲道,「以後令妹的事,就是我金狨的事,誰若敢動令妹一根毫毛,在下必要其好看。」
「呵呵,道友怕是沒這個機會了,」鶴白冷笑一聲。
金狨王面色陡然一變,暗道這廝莫不是要當場翻臉不成!
「道友這是何意?」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道友一句,當陰火之災降臨之時,便是你身死道消之日,」鶴白說完起身告辭一聲,「就不勞煩道友相送了。」
話落,帶著胡妹大步流星的朝著洞外走去。
「鶴兄且慢!」
鶴白聞言心中冷笑一聲,但卻沒有回身,而是淡淡道,「金狨道友有何指教?」
「鶴兄方才所言意欲何指?」
這是金狨第二次聽到鶴白說起他死到臨頭,而這一次更為明確,直指陰火之災。
事關己命,金狨哪敢有半分的遲疑,哪怕對方在信口胡謅,他也想聽聽有何說辭,況且,聽聽又沒有任何的損失,至於真假,他自有分辨。
「難道鶴某說的還不夠明白麼?」鶴白轉過身來,從容不迫的道,「金狨道友不會看不出鶴某已然避過三災了吧?」
說實話,金狨王真的沒看出來。
無他,這二者之間的區別根本無法判斷,除非是步入太乙金仙,這才是最具有說服力的。
不過,對於天地法則的領悟,眼前這位確實要比他高出一籌,而方才鶴白所施展的神通高深莫測,他亦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但這並不能說明此人就一定避過了三災。
畢竟這等存在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即便是隱居萬年的老妖,那也是聲名赫赫,響徹整個神州大陸的存在。
但這又如何解釋眼前這位?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太乙仙尊啊。
莫非此人隱藏了身份?
金狨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鶴兄既然話已至此,何不直言?」
鶴白心道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跟你很熟麼?憑什麼直言!
金狨見對方笑而不語,一時間抓心撓肝,也不知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實在是窩火。
「鶴兄只要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在下就是再不濟,幾件寶物還是拿得出來的。」金狨王道。
「既然金狨道友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鶴某便指點一二。」
待大殿中只剩下鶴白和金狨王二人時,金狨王立刻開口道,「鶴兄有何指教,請說吧。」
鶴白點點頭,「道友欲避過陰火這一災,采陰就是自尋死路。」
「此話怎講?」
「實不相瞞,鶴某若非命大福大,此刻也不會坐在這裡了,」鶴白鄭重的說道,「作為過來人,鶴某可以負責任的說,那陰火燒的便是陰邪,非至剛至陽躲不過。」
金狨王聞言怔了一下,這與其四兄的說法截然相反,但見鶴白一臉的篤定,又不像是胡說,出言道,「鶴兄怎敢如此肯定?」
事關自己的小命,金狨自然要問的清楚,至於是否採納,他還得再琢磨一番。
鶴白淡然一笑道,「這陰火自本身湧泉穴下燒起,直透泥垣宮,五臟成灰,四肢皆朽,非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