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霍興飛去操練可憐的磐石營,我們來說一下不論宗的這些人優哉游哉的行走在來定蠻的路上。
這一行幾十人有騎馬的,有坐車的,坐車的是搖頭晃腦的讀著書,騎馬的則三三兩兩的互相吟詩作對,你一句,我一句的,其中還不時發出輕笑聲,差點讓人誤以為這些人是來春遊的。
這一行人中唯一一個不和諧的音符就是最後面一個板車上,一個光頭大漢躺在上面呼呼大睡,對於這種氣氛是絲毫不覺,頗有他強任他強,我自輕風拂山崗的的感覺,那呼嚕打得的那叫一個響,那睡得叫一個酣暢,真是讓二師兄都汗顏不已,此人正是跟隨著不論宗人一起來找洪宇的光弼。
突然,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之上,一個身穿儒袍的老者眼睛從書上挪了開來,皺著眉頭聽著光弼的呼嚕聲,大為不耐,本來嚴肅的面龐一皺眉陡然散發出一種戾氣,一種自以為是的戾氣。
這老者正是不論宗的五大長老之一,程不識,有著翰林修為,修習的不論宗的春秋不辨經,身具六大神通,實力非凡,手中的經世筆乃是九階進士儒寶,一旦有機遇便可成就翰林直報,堪比後天靈寶,實力實乃是准仙之下的巔峰存在。
只見程不識一皺眉,輕輕咳嗽了一聲,聽在外人耳中不過是輕輕一聲咳嗽罷了,但是聽在光弼耳中不詫於閃電驚雷,頓時將光弼驚起,這正是於無聲處發驚雷,這就是春秋不辨經的神通之一,這也是程不識留了情,不然一聲咳嗽便可要了光弼的命。
想當年左近亮輕輕一聲咳嗽直接爆了一個太乙金仙的頭,威震億萬修道者,當然程不識不能和左近亮相比,但是威力也是非凡,光弼一捂耳朵,大叫著:「哎呀,不好了,打雷了,打雷了。」
光弼一驚呼頓時引來了旁邊眾人的嘲笑,一眾人都哈哈大笑,被光弼的樣子逗得樂得不行。
程不識皺著眉看著這群弟子一個個的哈哈大笑,毫無一點儒門儀態,與凡夫俗子沒有什麼兩樣,陡然大喝:「呔,一群無知小兒,笑什麼笑,看看你們自己,毫無一點儒家弟子的謙沖的心態,恥笑他人,實乃是小人作態,再敢笑者,一人一百戒尺!」
聽到程不識的聲音,笑聲戛然而止,一群弟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互相尷尬的看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第二輛馬車之中有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此人身穿青色錦袍,頭戴進賢紫金冠,眉宇張揚,鼻子堅挺,嘴唇薄而利,顯然是個刻薄之人,腰間帶著正身劍和羊脂白玉,此人手扶長劍從馬車之中站出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他的身上,似乎此人天生就是焦點所在,此人正是不論宗這一代的領軍人物朱崇理,字敬道,進士頂峰修為,外號君子劍。
他緩緩走到程不識面前,行了一禮:「程師叔,請息怒,眾位師弟也不過是看到此人的滑稽之態,自然發笑,此正合乎天性耳,師叔不必太過嚴厲!」
程不識看了朱崇理一眼:「師侄此言大繆,發乎天性固然沒錯,但是我儒家弟子正是要克己復禮,不好的一些習性就是消滅,不能讓它生發出來,這才是正道,順乎天性那是修道,師侄莫非心向道家嗎?」
朱崇理鄭重搖頭:「敬道怎麼會心向道家,師叔言重了,敬道此生必定發揚我儒家真理,護佑我人道前程,不敢稍有懈怠,只是師叔對於眾弟子要求未免有些過於嚴苛,眾位師弟平日裡在書院之中都是嚴於律己,遵守禮儀,出來一下難免聊發少年之狂,還請師叔見諒才是!」
這是眾弟子看到大師兄出來為自己說話,都幫襯道:」是啊,是啊,我等只是聊發少年狂,還請師叔見諒!」一時之間,朱崇理儼然好像成為了這一群人的領袖。
程不識若有深意的看了朱崇理一眼:「師侄所言不無道理,不過眾弟子還是常懷克己之心,不要墮了邪道才是!」
朱崇理恭敬道:「謹遵師叔教誨,我等必然時刻牢記修身之道,不敢再絲毫懈怠,眾位師弟可明白嗎?!」
眾弟子一起躬身道:「謹遵師叔和大師兄教誨,我等以後必然牢記修身之道,不敢絲毫懈怠!」
程不識搖搖頭,不再說話,走進馬車之中繼續研究義理去了。
朱崇理隱晦的得意一笑,程老頭,敢跟我逗,想我乃是不論宗這一代領軍人物,本來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