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好膽!」
冥河老祖怒嘯,震得整片園林都在抖動,他動了真火。
那些冥河護衛上前,渾身甲冑散發烏光,一個個殺氣騰騰,因陀羅也站了起來,凶氣滾滾。
附近的洪荒仙人皆心頭一凜,冥河老祖的道行似乎又有精進,了不得,有一股人的威壓。
有太陰星君在,方毅無所畏懼,他大聲調侃道,
「走一走瞧一瞧,冥河老狗發脾氣咯,要咬人咯,靈山不管嗎?開的什麼勞什子孟蘭會!本神以為,趁早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這時候,那些暗地裡窺探此地的佛陀再也忍不住了,紛紛現身。
燃燈古佛上前,開口說道,「天庭的諸位道友,來此是客,莫要生事!」
「呵呵,來者是客,莫要生事?」
方毅冷笑,旋即大聲呵斥道,
「他媽的,瞎了你的狗眼!明明是冥河的這幾個崽子生事,你卻推在天庭頭上?你莫非覺得天庭好欺負嗎?!」
「你!」
燃燈古佛臉都氣綠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方毅又陰測測地補了一句。
「還有,本神如今貴為清微帝君,論地位,比你燃燈古佛還要高半級,你是否該稱我一聲道兄?」
「」
燃燈古佛的老臉由綠轉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小混蛋。
活了好半晌,燃燈古佛才從牙縫中崩出幾個字。
「貧僧燃燈,見過道兄!」
這時候,方毅突然像是恍然大悟,他驚叫道,
「哎呀,老弟客氣了,是本神搞錯了,你跟本神是平級,你看這多不好意思。」
說是不好意思,但是方毅臉上卻沒有任何誠意,連說話都這麼欠揍。
「」
燃燈古佛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背後靈柩燈高懸,三千過去佛國顯化。
良久良久,他才壓住怒火,勉強露出微笑,對冥河老祖說道,
「罷了罷了,冥河道兄,給本座一個面子,就此罷手。」
「嗯。」
冥河老祖自知失禮,也沒有多說什麼。
待燃燈古佛離開後,冥河老祖轉身,看向方毅,冷漠地說道,
「方毅,你記住,我冥河雖然不願惹事,但也不怕事!」
方毅聞言,似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一般,他拉住太陰星君的一角衣袖,佯裝驚恐萬分的模樣。
「本神好怕怕啊,冥河是個什麼東西,本神怎麼從未聽說過。姐姐,你聽說過嗎?」
太陰星君瞥了一眼冥河老祖,笑著搖了搖頭,道,
「本君也沒有聽說過。」
「哼,天庭了不起?不過你們會知道我冥河的強大!山不轉水轉,總還有相見時!」
冥河老祖冷聲道,頗有些憤怒。
話畢,冥河老祖令因陀羅驅車離去,稍後有如來佛祖講道,不容耽擱。
因陀羅回首,眸子森冷無比。
顯然,若是有機會相遇,肯定會有一場可怕的血戰。
只不過方毅如今已經鳥槍換炮,哪怕丟了三才古陣,他也不怎麼懼他因陀羅。
「走吧,等下如來講道,不去的話有些失禮。」沉默許久的東華帝君說道。
一行人繼續前行,來到了一方寬廣的道場。
此地有一處天神擂台,如今被佛門當成講道之處。
如來佛祖盤坐高位,顯化金身寶相,氣度不凡。
他口含天音,緩緩開口道,
「十方眾生,七月十五日,僧自恣時,當為七世父母及現在父母厄難中者,具飯、百味五果、汲灌盆器、香油錠燭、床敷臥具、盡世甘美以著盆中,供養十方大德眾僧。」
眾仙落座,方毅等人也來到了前排主座坐下。
哪怕佛門與天庭如今勢同水火,但是畢竟沒有徹底撕破臉,該有的禮性還是要做到。
方毅側躺在軟軟的座椅上,聽著如來講道,他倍感無趣。
「唉,好無聊啊」
方毅使勁掏了掏耳朵,側躺著。
一個時辰後,他的眼皮正在打架。
「當此之日,一切聖眾,或在山間禪定、或得四道果、或在樹下經行、或六通自在教化聲聞緣覺、或十地菩薩大人,權現比丘,在大眾中,皆同一心,受缽和羅飯,具清淨戒,聖眾之道,其德汪洋。」
「其有供養此等自恣僧者,現世父母、六親眷屬,得出三塗之苦應時解脫,衣食自然;若父母現在者,福樂百年;若七世父母生天,自在化生,入天華光。』」
如來佛祖正講得興起,突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呼zzzz」
本尊講道,居然有人在睡覺?
如來佛祖人都傻了,隨後臉色逐漸陰沉,他尋著聲音望去。
咦喲呵,是方毅那小子!
如來佛祖並沒有親自開口,而是給了阿難一個眼神。
後者立馬會意,他一拍桌子,大喝道,
「呔!如來講道,何人膽敢酣睡?」
「吵死了,關你屁事?!」
方毅被吵醒,他睜開眼睛,十分不滿地說道。
寬廣道場上,頓時鴉雀無聲,眾仙毛骨發寒,這個小子也太猛了,竟然直接無視如來愛徒阿難尊者?
「你大膽!」
阿難尊者怒喝,聲音如滾滾天雷,音波擴散,化成一個恐怖的漩渦,要將方毅吞沒進去。
方毅連頭也沒抬,為自己倒了一杯香茶,抿了一口,而後向前潑去。
「嗤!!!」
滾滾白煙從空地上空冒出,騰升幾百章,阿難尊者蘊含佛門大神通獅子吼的一聲,竟然被方毅以半杯茶水,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許多大神心頭一驚,此子,不可揣度啊!
「阿難,本神如今可是與你師尊平輩,你應該叫本神一聲上神,叫帝君也可以。」方毅品著仙珍,不緊不慢地說道。
阿難不是迦葉那個愣頭青,他眼神閃動,假惺惺地笑道,
第兩百二十六章 如來講道,方毅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