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適和輕鬆的地方,這時間就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又是一年就這麼過去了。
相比起以往,在這一年裡面他的變化尤其的大啊。因為那一次法會的新穎講解方式,再一次的將他陳禕的威名,朝著天下傳唱著。
相比起去年來說,現在的金山寺無疑更為強大起來。慕名而來的香客,真可謂是一日比一日多。原本還需要外出化緣才能夠勉強度日,現在無疑成為了一土豪寺廟。
不過同樣的,香客多了,他們這些法師高僧的空閒時間就少了。尤其是他陳禕,現在除了晚上以外,他整個白天都沒有什麼空閒時間,能夠用來修行的。
畢竟這些香客,可都是慕著他陳禕的名號而來的啊。他不出面的話,那豈不是對別人太過於失禮了啊。
每日大小法會不斷,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在這一年間的鍛煉下,他的氣場和見識,無疑更是上了一層樓啊。同時在這一遍遍的講法下,他對於以往所記下的佛經和自己的佛法,又有了不小的進步啊。
可以說他的修為雖然沒有太大的成長,可是他的道行卻得到了不菲的提升啊。等同的菩提心下,他完全可以碾壓去年的自己啊。
可以說這一年對於金山寺來說,是豐收的一年,是成長的一年啊。
只不過奇怪的是,在這新年初始之際,這金山寺內卻沒有往昔的真摯的喜悅。一個個僧人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可是卻感覺這種笑容有些太假,並不像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咚咚咚」
「是玄奘嗎?門沒拴,直接推門進來吧!」
「嘎吱」
「嗒嗒嗒」
「弟子玄奘,見過方丈師父。」
今日的早課不過才剛剛落幕,他陳禕便被方丈給叫住了。讓他陳禕等到休息的時候,去他的禪房裡面一趟。雖然感到奇怪,可是方丈畢竟是方丈。沒有多想,他便直接來到了方丈的禪院裡了。
「玄奘啊,來,隨意坐吧!」
「是,方丈」
方丈禪房內只有兩個蒲團,既然讓他隨意坐了,他陳禕也就真的隨意坐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眨眼的功夫,十九年就這麼過去了。玄奘啊,你可知道從你出家之日起,老衲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可以說你很聰明,也很有佛性。可是你太過孤僻,太過獨我了。故而老衲雖然有心,可是還是有些秘密沒有告訴你啊。」
「可經過這一年來的磨鍊,老衲感覺到了你的變化。再加上老衲壽元無多,七日之後老衲就要圓寂了。可是在老衲圓寂之前,老衲卻不能夠將一樁心事給帶去冥府啊。」
方丈慈祥的看著陳禕,仿若是一個爺爺看著自己的孫兒一般。比起以往的硬朗來說,此時此刻的方丈卻顯得那般的脆弱。
「方丈不知有何心事需要弟子去辦,弟子只要能做的,就一定幫方丈圓了這個心愿。」看著這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方丈,陳禕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但是終究還是恭敬無比的給出了肯定的回覆。
「非也非也,老衲活了這麼久了,老衲自己的事情老衲都處理好了。可是讓老衲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你的事情了。說實話,這件事情老衲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了。可是這不跟你說,又感覺對不起你和其他施主啊。」
方丈自己也有些糊塗了,繞了半天卻仍舊繞不出圈子。最終他閉目靜養了片刻,然後便非常平靜的看著陳禕,淡然的說道:「玄奘,你可知道你俗名江流兒是如何來的?」
「稟告方丈,這個名字的來源我不記得。聽我爹說過,這是一個和尚給取。」
「的確是一個和尚取的,而且那個和尚就是老衲我啊。玄奘啊,你可知道你的爹娘,其實並非是你的親生父母啊。你是老衲從河邊撿來的,因為寺內沒有撫養你的條件,所以才把你託付給江富貴一家撫養。」
「哦,原來如此,難怪哦,這樣子記憶就通順了。方丈有所不知,其實這件事情弟子都知道。弟子其實從生下來就有了記憶,只不過歲月久了,有些東西自己也忘記了。弟子記得我的生母在弟子生下來不久,便直接用木盆將弟子放入河流中拋棄,讓弟子順流而下。弟子才知道,原來是方丈救了弟子一命。方丈救我一命,而我在金山寺出家,這果然是因果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