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賢菩薩出現在峨眉山之前,他閉上雙目,雙手合十,口中輕吟咒語,隨著咒語的韻律,他手中念珠似有生命般,緩緩地在指間跳動。
就在楊戩的開山巨斧就要砍到峨眉山的一瞬間。
普賢菩薩猛然睜開了雙目,手中的念珠散發出成千上萬道的金色光芒,那些金色光芒在普賢菩薩的周身凝聚,瞬間形成了一道蓮花寶座。
那蓮花寶座由無數道金光編織而成,散發著淡淡的光輝,莊嚴而神聖,如同一朵緩緩綻放的金蓮。
隨著普賢菩薩的催動。
那朵蓮花寶座輕輕一轉,綻放出更加無盡的金光。那些金光如同波浪般擴散開來,形成一道道堅固的佛光屏障,擋在了普賢菩薩的面前。
楊戩手持開山巨斧,一擊之力劈砍而下。
那開山巨斧劈砍在佛光屏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卻無法穿透這層金色的防禦屏障。
「楊戩,莫再執拗了,隨我去佛前請罪吧。」
普賢菩薩注視著楊戩,淡淡的說道。
「不去。」
楊戩一擊不中,收了法天象的神通,頭也不回,身形如電,一躍直上靈山,祭出哮天犬,尋找著定光歡喜佛的蹤跡。
「嗷!嗷!嗷!」
哮天犬探出粗壯的狗爪,抓起一縷空氣,在鼻尖輕嗅,發動了「天地無極,萬里追蹤」的尋人神通。
一瞬間,天上地下,無窮的山川大河,三界之人,盡在哮天犬的狗鼻子間。
「汪!汪!汪!」
那股微弱的氣味的蹤跡在哮天犬的鼻間跳躍,哮天犬的眼神變得熾熱,邁開四蹄,直奔靈山的後山而去。
楊戩持著三尖兩刃刀,越過大雷音寺,隨著哮天犬直奔靈山的後山而去。
普賢菩薩一揮手,將峨眉山遣回了原處。
文殊菩薩一揮手,將五台山遣回了原處。
隨後,普賢菩薩和文殊菩薩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意思是:「普賢,你上?」
「不不不,文殊,你神通遠甚於我,還是你上。」
「普賢,楊戩剛才劈的可是伱的峨眉山,你不上?」
「楊戩沒劈到」
普賢文殊兩菩薩交流了一眼,都不太願意趟這攤渾水。
畢竟,這楊戩又不是沖他們來的,正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們兩個師叔輩的人,兩人一起打楊戩?跌份啊。
他們單獨去打楊戩?真要把楊戩給打了,惹得一身騷不說。
沒打過,更是丟人。
文殊菩薩目光一掃,落在了大雷音寺前,一個正在看戲的人身上。
這人長得高大魁梧、濃眉大眼、面容剛毅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的威武不凡。
他頭戴束髮金冠,穿淡黃服,正是金吒。
文殊看著金吒,意思很明白:「金吒,你替為師上吧。」
畢竟,大家收徒弟就是為了渡劫,替自己上的。
此時不用徒弟,什麼時候用?
金吒此時正抱著手臂在大雷音寺前看戲呢,突然身上一冷,抬頭便對上了文殊菩薩飽含深意的目光。
他金吒和楊戩也算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又曾經和楊戩並肩作戰,說起來,大家關係還不錯。
關起門來,大家都是一家人。
前些日子,他和哪吒還一起去楊戩府上喝過酒來著。
金吒自然知道楊戩的厲害,他金吒和楊戩又沒仇沒恨的,實在是不想對上此時發飆的楊戩。
但金吒此時正在侍奉如來,擔任靈山的前部護法,護衛靈山乃是職責所在。
他此時又被文殊菩薩盯上了,也是沒辦法。
於是,金吒只好硬著頭皮持著降妖寶劍迎了上去。
文殊菩薩見狀點點頭,這事,金吒上了,他文殊就算出力了,只有功,沒有過,也沒有麻煩。
普賢菩薩掃了文殊菩薩一眼,意思是:「文殊,還是你高明啊。」
「那廝是誰?好生無禮,怎敢來我靈山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