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跋扈專政,囂張離去,走之前帶走了一批舞女。
老國王和王后老妃子們都是紛紛搖頭,默默垂淚。王室出了這麼一個妖孽,這是造孽啊。
「太子無道,本王明日要召集群臣廢除太子,絕對不能再給妖怪獻祭了。」老國王憤恨道。
王后大驚道:「陛下不可,若如此,怕蠱惑太子的妖怪會禍亂百姓,必將民不聊生。」
國王垂垂老矣,聞言卻是哭泣,道:「如今已經民不聊生,這可如何是好喲。」
然後他重新對著那張畫像磕頭垂首念經,半晌停下,哭泣道:「老神仙喲,您怎麼還不出來搭救您的信徒呀,若是再不出來,城裡的童男童女可就被吃完哩。」
說罷,老國王和王后等人相擁哭泣。
夜深,王宮之人沉沉睡去者眾。
白凡在偏殿打坐,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他的神念把半個王宮都籠罩住,包括那個妖怪所在。
如此妖怪,似乎對神念掌握的不好,王宮裡多了白凡這麼一個異數,他竟然毫無察覺。
不只是愚昧,還是自信。
「咔擦!」
白凡睜開眼,面前偏殿大門打開一條小縫,從其外鑽進來一個人,一個老人。
「年輕人,拿著令牌,快快離開王宮吧。」
來人是老國王,他身穿龍袍,在燈光之下是那麼顯眼,面色全無,無精打采的眼神之中,卻是閃過慈悲之色。
他已經處境堪憂,而且精神萎靡,竟然還有如此善心。
白凡還在端坐,沒有去迎接,也沒有接過令牌,而是伸手虛引,道:「國王請坐。」
老國王十分著急,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怕死,這時候了還坐啥?快快起身離去,才是正理。」
白凡卻是笑著,道:「夜深了,走也不急在這一時。」
老國王聞言,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不過還是著急。為了讓白凡安心離開,他步履蹣跚的來到白凡身邊坐下。
借著燈光,近距離觀看,老國王面容溝壑縱橫,白眉垂垂,雖無精氣神,眼中卻是帶著慈悲。
這種人剃度的話,必定是一個活菩薩。
老國王也在打量白凡,這個年輕人面容俊朗,丰神絕貌,即使隨意端坐,身板也挺拔如松,給人高貴不可侵犯之感。
甚至老國王有一種自行慚穢的錯覺,在這種年輕人面前,他這個一國之君竟然有些自卑。
如此人中龍鳳,必定是謫仙遺世。
深夜,天氣有些涼了。
白凡忽然開口,「國王陛下,你命不久矣。」
他對人瑞和良善之人,從來都是很尊敬的,這無關身份或者年紀。
國王:「」
老國王有些無語,道:「年輕人,是你命不久矣了。卻不知,王宮中鬧鬼哩,你不走,明日餵了鬼怪。」
白凡輕笑,道:「鬧鬼?那真是太好了,長這麼大,沒見過敢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鬼怪,正好見識一下。」
「你這孩子怎麼不曉事?」老國王拉過白凡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我那逆子前些年墜井,被水裡妖怪迷惑了,救上來便痴痴迷迷的,要童男童女獻祭妖怪呢,不然呀,國內百姓都要遭殃。」
白凡卻是笑的更加開心了,道:「我看那妖怪不是水裡的,而是山裡的。」
「山里?」國王愣道:「那座山里?」
白凡伸手指了指靈台山,道:「那座山裡的。」
老國王立即怒而起身,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你這孩子怎麼說胡話,那山里只有神仙,怎麼會有妖怪?」
白凡忽然心中一動,伸手一抓,正在另外一個宮殿之中的老神仙畫像,飄飛過來,鑽過門縫,在殿內繞了一圈,落到案几上。
老國王見了,早已經傻眼,無神的眼中多了驚駭。
「你,你,你這是神仙手段?」
白凡不理,示意老國王重新坐下,然後指著畫像道:「敢問國王陛下,此畫中人是誰?你之前所念歌訣,從何而來?」
若是老國王也見過山里老神仙,那麼白凡覺得自己有突破口了。
老國王道:「此乃我的子民,一個樵夫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