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簾連忙起身,他本以為今日難逃罪責。
尤其是陛下剛剛嚴懲了天蓬。
結果沒有想到陛下就這樣原諒了自己。
看來陛下清楚,自己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張青帝,這個仇我記下了!
不管是人還是仙,精神緊繃再放鬆,必然容易出錯。
捲簾想著如何報復張青帝了。他用自己那抖動的手拿起了琉璃盞。
咔嚓一聲!
琉璃盞碎了一地!
「該死!朕的琉璃盞!」
「陛下,小臣罪該萬死!」捲簾嚇得瑟瑟發抖。
「那就去死!」玉帝忿怒的說道。「朕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張青帝不知道,自己上了一次天庭。
就幫猴子湊齊取經路上的兩位師弟。
在天庭參加了一場晚宴,等回金鰲島就過去大半年了。
一個月後太白金星告訴張青帝,玉帝很生氣,為此將捲簾大將也貶謫到了凡間。
而且玉帝還下令,每隔七日飛劍就要穿其胸百餘下。
「陛下大度,卻原諒了你。」最後太白金星說道。
原諒張青帝的那是玉帝的大度嗎?
那是他背後的三清!
那是他一場場搏殺,打出來的忌憚。
「好!明日我就帶人去流沙河,數數每次是不是一百下!」張青帝說道。
太白金星只是笑了笑,就直接飛回天庭去了。
捲簾比天蓬被先貶下凡間。
捲簾看著眼前的流沙河,這裡還真是個爛地方。
他惡狠狠的一頭扎進了流沙河裡。
發泄似的將河水攪了個翻天覆地。
「哪裡來的妖精,敢來我流沙河鬧事。」只見一個青衣老者從河裡鑽了出來。
「哼!我今日正好拿你開個利市!」捲簾也是滿腔的怒意。
老者看得出這傢伙恐怕不好對付。
這時候從天空伸出了兩根鐵鏈,直接將捲簾鎖了起來,然後一柄飛劍從天上落下。
直接穿透了捲簾的心口!
「啊!!!」捲簾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這青衣老者正是之前張青帝給他機緣的老泥鰍。
這麼多年竟然已經成仙了。
他看著那鎖鏈與飛劍也是瑟瑟發抖。
整整一百下!
刺完之後鐵鏈與飛劍都消失不見了。
捲簾被扔進了流沙里,老泥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捲簾接進了自己的洞府里。
那傷口看著很厲害,但沒有傷到根本。
老泥鰍出門弄了些草藥來,給他敷上了。
「你是這是得罪了什麼人,那鎖鏈、飛劍看著不像是凡間之物啊。」老泥鰍忍不住問道。
捲簾聞言大哭了起來…
最後他直接哭得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老泥鰍給他送了些果子充飢。
「我要吃人!」
「這流沙河裡,不許吃人。」老泥鰍認真的說道。
」不讓吃人,我便吃了你!」捲簾憤怒的嘶吼道。
啪!啪!啪!
三個大嘴巴子將捲簾抽蒙了。
這妖精竟然敢打我!
老泥鰍上下打量了一番捲簾,只見他青不青,黑不黑,晦氣色臉。
長不長,短不短,赤腳筋軀。
眼光閃爍,好似灶底雙燈;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缽。
獠牙撐劍刃,紅髮亂蓬鬆。
咆哮聲如雷吼,兩腳奔波似滾風。
「看你也是有根腳的,但到了這流沙河,便要守我的規矩。」老泥鰍認真的說道。
「當然你可以不守,那你便要試試我的厲害。」
捲簾無奈的將那些果子一個勁的往嘴裡塞。
以後每隔七天,他便要經受一次飛劍。
老泥鰍見他可憐,給他買了不少豬羊。
「謝了,我還不知道你如何稱呼。」
「老夫泥念恩。」老泥鰍給自己取的名字。
「念恩?你念誰的恩情?」捲簾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我恩公的恩情。」泥念恩笑著說道。注1
捲簾沒有再問,老泥鰍卻問道,「你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我?」捲簾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本是天庭的捲簾大將,不小心打碎了玉帝的琉璃盞!
於是被貶下了凡間,每隔七日便要受那飛劍之苦。」
老泥鰍聽完都驚呆了。
「你是天庭的神仙?」
「現在不是了。」捲簾說道。
「你若是不嫌棄,就在這流沙河住下。」老泥鰍最後還是說道。「不過先說好了,不許吃人!」
「好!」捲簾最後還是答應了。
於是他便在這流沙河住下了,每隔七日要受飛劍之刑。每次都是老泥鰍將他救下。
這一日流沙河邊來了個老和尚。
那老和尚看著已經垂垂老矣,他看著眼前的流沙河滿眼的無奈。
「大師,你要渡河?」老泥鰍出來問道。
「貧僧要去西天,求取真經!」
捲簾嘲諷的笑道,「你不過一介凡人,如何走到西天。」
老和尚也是一陣無奈。
「我送您過河吧。」老泥鰍說道。
「多謝,施主。」老和尚剛剛一動,便覺得頭昏眼花。
不想直接死在了流沙河前。
「哎。」老泥鰍將老和尚的屍體送過來河。
「他死了,你還送他作甚?」捲簾不滿的問道。
「我答應他了。」老泥鰍笑著說道。「再說這大師值得尊敬。」
「他死了別浪費!我將他吃…」
看到老泥鰍瞪著他,捲簾最後說道,「給你這老泥鰍一個面子。」
老泥鰍將那老和尚的屍體送過流沙河。
他恍惚間看到一道金光將老和尚的魂魄收走了。
這正是取經人的第一次轉世!
不著急,還有九世呢…
張青帝最後還是沒有去流沙河,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燃燈古佛倒是去了一趟,他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取經人的魂魄又被送去轉世投胎了。
於是他也沒有現身,只是回來後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