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四郎可真夠虛偽的。」
馬邦德也回頭瞥了眼黃四郎,駕馬來到張牧之的跟前,噘著嘴,猥瑣之際,「不過你是真英雄!」
張牧之瞥了眼馬邦德,就當他放了一個屁,道:「待會真的打起來,有多遠,你跑多遠。」
馬邦德一怔:「跑?」
「沒錯,跑。」
張牧之道,「黃四郎可沒打算讓我們所有人都活著。」
馬邦德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和我們不是一夥的嗎?而且根據情報,他們不是個個以一敵十,還用的著怕這兩百死士?」
「他們是不怕,但這些死士需要擔心,畢竟以黃四郎的行為處事,殺雞取卵才正常。」
張牧之冷笑道,「在鵝城之中,他只能通過那些見不得面的小手段,引導城中百姓,占據話語權,占據大義。」
「可到了城外,他就不需要那麼麻煩,我們死了,他就可以上報,說是我們被土匪宰了。」
「別告訴我,你身為一個師爺,不知道這一點。」
「又或者,我該叫你馬縣長。」
馬邦德也不再裝糊塗,急忙擺手,小聲的說道:「別!別!別!您才是縣長,我就是一個湯師爺,待會我一定跑的比誰都快。」
說到這,馬邦德又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附耳道:「要不,我們一起跑?」
這並非馬邦德與張牧之相處出了些許感情······或許有一點,但更多的則是,他已經認識到了張牧之的厲害,若是有他一起,將來賺大錢的機會多得是。
如此一個有能力、有胸襟的人物,豈能不拉攏?
「你還想著dollar呢。」張牧之無語,這馬邦德勉強可以算個狗頭軍師,但缺點就一個,太貪財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沒錢萬萬不能。」馬邦德一臉正色,「至於dollar,要看情況,少的話,我不掙,超出一百萬,再掙。」
張牧之不再說什麼,只是冷笑。
這師爺,有良心,但不多,雖然會動真情,但只要利益足夠大,絕對會賣了身邊人,現在邀請他一起跑,也不是相處久了,生出感情,而是看中了他的本事。
無論怎麼說,他張牧之明面上的身份也是土匪,這師爺可以與他們「狼狽為奸」,甚至在團隊內,敢跟他們談論分錢的事情,完全是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啊。
「大哥,跟著我們的有兩百死士,到時候我們怎麼辦?」老二湊了過來,悄悄的問道,「就算孫明義他們個個有霸王之勇,恐怕也顧及不到我們。」
老七也湊了過來:「我們不能將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
張牧之淡淡的說道:「我心裡有數。」
老二點頭,他相信張牧之。
老七則是目光閃爍,其餘的老三、老四、老五聽見了,也是各有心思,但還是選擇相信張牧之。
馬邦德不知道張牧之是不是真的有辦法保全自己,但他必須想辦法保護自己,因此拉住了韁繩,藉口去上個廁所。
他已經想要提前跑了。
但是,馬邦德發現有兩個死士跟在身後,寸步不離,名為保護,實則監視。
「果然,張麻子說的沒錯,黃四郎那狗娘養的要將我們都除之而後快。」馬邦德暗道,裝模作樣的撒了一泡尿之後,騎上了馬,追上張牧之等人,來到了老七的身邊。
他想要拉攏老七。
張牧之等人中,這個老七最年輕,也最怕死。
別說他怎麼知道,光是這位在得到兩大家族的錢之後,第一時間提議離開鵝城,比他這個怕死的師爺還要快一拍,就足夠證明。
要知道,當初在六爺的墓碑錢,這些人都是發誓要為小六子報仇。
可這老七背棄誓言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