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哀從何來?且慢慢道之。」那金鉤大王見狀,連忙安撫道。
卯二姐遂哭著將一應事情告知給了金鉤大王,那金鉤大王聽了,卻沒有惱怒,反而巧笑了起來,道:「原來小妹是被那豬妖糾纏住了。倒也無甚,我看他既有強力,卻未強行逼迫與你,或許也是一個值得託付之人也未可知矣。」
卯二姐道:「可是……他,長得相貌太也醜陋。我實在是不喜!」
金鉤大王笑道:「如何以相貌看人?我等都有神通,即便不通變化之術,也有障眼之法。何況,如他真是個良人,我亦可去求幾枚金丹過來,替他改換身形,卻也易如反掌也。」
卯二姐聽了金鉤大王的話,也不由得覺得甚對,想了想,便道:「雖說如此,但如何能看得出他是個良人?若只是欺騙於我,又如何是好?」
金鉤大王聞言一愣,師父雖曾說,不可以貌度人,可這如何鑑別良人,師父可未曾教過。卯二姐說的話倒也不錯,如果那豬妖真的只是裝出來的,自己不是反倒害了這個小妹?
想了想,金鉤大王道:「也罷,既然如此,我便為你試他一番。」
卯二姐道:「要如何試?」
金鉤大王道:「此事小妹可不必多管,先隱藏起來。讓我自去處理便是。」
卯二姐信得過她,便點頭答應。金鉤大王於是從懷裡拿出個袋子,陡地一罩,將卯二姐罩入到袋子中,復裝回懷中,卻是使了個乾坤之法,讓其隱匿了起來。
隨即,金鉤大王便獨自在這雲棧洞中等待了起來。那豬妖言及今日再來拜訪。果然,不多時,一陣風來,頓時黃沙遍起,走石四散。
那雲棧洞中的靈韻即被吹散,隨著那風沙,只見半空裡來了一個豬妖,黑臉短毛,長喙大耳,穿一領青不青、藍不藍的梭布直裰,系一條花布手巾,果然生得醜陋之至,金鉤大王便知道人不可貌相,卻也不由略是嫌棄。
豬妖進得雲棧洞,看到一個妙曼女子在,以為是卯二姐,便湊上前來道:
「二姐,你就從了我老豬吧!」走到跟前,就要撲上來。
那金鉤大王見狀略微皺眉,側身躲過,故作驚慌道:「你是何人,如何來到雲棧洞中?」
豬妖聽聞聲音不對,定睛一看,卻並不是卯二姐,也是一驚:「卯二姐何處去了?我是她的夫家!」
金鉤大王道:「我那小妹請我過來,自去招待我了,卻不曾聽聞她有什麼夫家。」
豬妖道:「原來是姐姐,你卻不知,我和那二姐還沒過門,自然未曾聽說過。」
言到此處,豬妖忽然雙眼一亮,直勾勾盯向那金鉤大王。
卻原來,那金鉤大王國色天香,美若仙子。正是:秋波湛湛妖嬈態,春筍纖纖妖媚姿。比起卯二姐,還更美麗得很,不由色心起道:「姐姐,那二姐還不曾招我,不如你先招了我罷。」
金鉤大王聞言頓時一怒,道:「怎地這等沒大沒小的,你既是我那小妹的夫家,如何還想娶我?」
豬妖道:「你看你說的話。哪個沒有三房四妾?就再多幾個,我也笑納了。我幼年間,也曾學得個熬戰之法,管情一個個伏侍得歡喜。」
金鉤大王果然生氣,看來這主要,絕不是個值得託付之人,但她看出這主要法力非同一般,竟似學有道門之法,便皺了皺眉,故作嘆息問道:「也罷,要我從了你卻也不是不可。」
豬妖大喜,陡地撲了過來,卻再被閃過,不由覺得委屈道:「姐姐,不是說好了,怎生反悔?」
金鉤大王道:「非是我反悔。只是你欲與我結成連理,我等都是精怪,聘禮甚地,卻也罷了。只是卻連你的身世姓名都不清楚,如此豈不荒唐得很?」
豬妖也懊惱道:「原來如此!卻是我疏忽了。姐姐勿怪,若嫁給我,定不會讓你委屈!」
金鉤大王道:「既如此,你姓甚名誰,出身何處?」
豬妖道:「我以相貌為姓,故姓豬,官名叫做豬剛鬣。至於出身如何麼,這個卻不能輕說。」
金鉤大王蹙眉道:「怎地,都要成夫妻了,卻還藏著掖著?我在這福陵山雲棧洞,也是屬那竭國的治下,若是嫁給了你,你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