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金、銀兩個童子從羅剎國中出來以後,卻並未直接前往阻撓西行四人,而是先去了一處地方,喚做壓龍山,山中有一洞窟,喚做壓龍洞。
來到那壓龍洞後,兩個童子不敢托大,便恭敬拜洞。
不一會,洞中出現一女子。原本這壓龍山壓龍洞中,雖有一位九尾狐,卻年歲已高,乃是老怪。而如今這女子卻甚為年輕,自然不是其人。
待女子看了兩位童子後,連忙出來迎接:「仙童何來如此大禮,快快請起,屬實受之不起也。」
那兩個童子道:「昔年在三星洞中跟隨祖師,多聞上古禹皇治水之事,也知道其中始末,甚為欽佩,此番既是夫人同往,自然不敢小覷。」
那女子聞言,甚為感動,道:「雖說如此,然時過境遷,何必拘泥於往事。那玄奘四人將至,我等還是早做安排罷。」
兩童子點頭,道:「不過,那玄奘與我等雖未見過,卻也算是熟識。既然此中事情非同小可,當然不可大意,還是改換一番身份,以免被認將出來為好。」
那女子道:「玄奘在花果山時,我也曾見過他。如今已然今非昔比,得了佛門的『天眼通』,何況其中還有那六耳獼猴在,恐怕不好瞞過。」
兩個童子笑道:「這卻好辦,我等有蘇天尊賜予的神丹,縱有神通,也難以識破。」隨即各自從葫蘆中倒出了幾枚丹藥,也交予了女子幾枚。
那女子服用了一枚,當即化作一個老嫗,雪鬢蓬鬆,滿臉皺紋,牙齒稀疏,果像個老妖。
兩個童子也都服用了,卻身形變大,化作了兩個壯漢,照著鏡子看了看,甚為滿意,又商量一番:「如今有了身份,卻無名號,還望夫人能加以賜予。」
女子想了想,道:「便喚做金角大王,銀角大王如何?」
兩人都是一愣:「我二人並無牛角,如何喚此稱呼?」
女子道:「正所謂兒男未冠,喚做總角。我看你們未曾變化之前,乃是童子模樣,故而提案如此。」兩人這才理解,想了想,覺得甚是符合,恭敬道謝。
那女子道:「既然此間叫做壓龍山,壓龍洞,那便喚我作個『壓龍大仙』罷。」
兩人也覺甚好,便以「乾娘」稱呼女子。如此,事便定下。不日,玄奘四人果從東方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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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自從那奎木狼處離去,師徒們一心同體,並未再想此事,只沿路飢餐渴飲,夜住曉行,共詣西方。
這一路上,又遇到大大小小的妖魔,其中更有不少,似乎乃是上古的凶獸,早已絕跡,如今卻又出現。還從中聽聞越是西方處,越多險惡。
幸好的是,無論是玄奘還是行者,都非同小可,乃是三界中少有的大法力者。雖屢受劫難,也都能化解,但有行罪業多的,盡皆打死了,那魂靈也不知何處去了,只一路行將,不覺已是三春景候。
這一日,師徒們正行賞間,又見一山擋路。玄奘道:「徒弟們仔細。前遇山高,恐再遇到妖魔。」
行者道:「師父,這一路降服的妖魔,縱無幾十,也有十幾個了。也從未聽說師父擔憂,今日卻又如何這般擔心起來了?」
玄奘道:「非是我擔心。只是,這一路行至此處,也有許多怪異之事。」
行者愣了愣,道:「什麼怪異事情?」
玄奘道:「自從那日離了白虎嶺,為師便時常心神不寧。我等西行,打殺了不少妖魔,其中卻有許多甚為詭異,不似此時之魔頭。但打殺了,那魂魄也不止何處去了,卻不似被度化,也不似消散。近日左思右想,覺得或與那魔主波旬有些關係。」
行者道:「師父如此說,卻也不無道理。前次俺夢中去那地府與閻王老子喝酒,的確聽聞,那地府中逃脫了不少妖魔。恰逢西遊之事,其中當有古怪。」
兩人如此說,那豬八戒卻說道:「哥哥,師父,我看你們是過於擔憂了。就算真的有什麼妖魔從地府逃了,那也都是命數天數,我等吉人自有天相,害怕什麼妖魔鬼怪的?何況,師父這般厲害,西行不是拿捏得到也?」
行者道:「你這呆子懂什麼?一路降妖除魔,也未見到你出什麼力氣,說的倒是
第三百四十七章 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