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行者見了女子,當即一愣。
只見那女子一身素衣,相貌清麗。雖著裝不同,但行者卻一眼便看出了此女子的身份。
這女子,竟然便是那「上聖白玉龜台九靈太真無極聖母」,也即是王母娘娘!
難怪,那如意真仙說,這落胎泉的主人非同小可。卻未想過,竟然會是她。
見到此人,行者當即理解到了,為何那如意真君會說取這泉水有些困難。
如若王母娘娘真的想阻止取水,那自己要以武力強行去取,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幸好的是,行者目光一轉,也覺得這王母娘娘在此,應該不是為了阻自己取水。
當即便上前去,恭敬行禮道:「孫行者見過王母娘娘!」
卻說那王母娘娘在此端坐,也似早就知道了行者之來意。甚至仔細想想,說不定他與如意真仙一路激戰,也都被看在眼中,故而看到行者,也不意外,只微笑說道:「頑猴,你來這裡,所為何事呀?」
行者上前嘿嘿笑了笑,說道:「娘娘,俺來此所為何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這不是路上兩個師弟,誤喝了那子母河中的水。如今懷了身孕,須得落胎泉的泉水方可打掉,若不來求,恐怕再過陣子,那孩兒都生出來了!」
娘娘笑道:「你那兩個師弟當有此難,況天人化生,乃是世間常理。雖是和尚,但也未曾破戒,生兩個孩兒有什麼大不了的?」
行者道:「娘娘可別取笑了。取經之事還未成,如何能生得子女?」
娘娘道:「也罷,此番過來,卻也不是為了取笑與你,只是久未相見,特此有些想念,便來與你復得一敘。」
行者頓了頓,道:「娘娘,你與那孫悟空有交情,但俺又不是那猴子。有什麼可敘的?他走的道,乃是庇護花果的大羅道。俺走的,是自創的鬥戰道,雖然記憶相同,如何同一而論?」
娘娘道:「你是你,也非是你。他是他,也非是他。鬥戰道於那大羅道,本也無多分也。你豈不知,在這一路西行,你的道行長進,乃是有那孫悟空的功勞,那孫悟空的道行長進,也有你的緣故?」
娘娘這一說,行者想了想,覺得也的確有些道理。
他一路上與玄奘每夜在夢中切磋,但即便如此,這一路上道行長進也日益千里,猶如神速。他自然知道,這是有孫悟空的原因。
孫悟空與他異心同體,孫悟空修煉的道行,他也能夠增長。當然,反之亦然。兩人說不是一人,但又似乎處處都是同一的存在。
就連思想,好似也沒什麼不同之處。
娘娘道:「你可知道,及至今日,你所修煉的乃是何也?」
行者想了想,道:「俺這鬥戰之道,當已錘鍊為主。煉身,煉心,煉神。」
娘娘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故而,此番我在此處等你,乃是為了這鍊石之法。」
「鍊石之法?」行者一怔。
只見那王母娘娘輕輕抬手,那落胎泉漸漸發生變化,時而泛金色,時而泛白色。似乎此中有著無限厄難,又有無限功德。行者一看,頓時覺得一陣陣厭惡之感自心頭湧出。恰似那玄奘將那子母河的水遞給自己時一樣。
行者不由問道:「娘娘,你……這是何意,莫非讓俺老孫也喝這泉水不成?」
王母娘娘搖頭道:「非也。」不過,還沒等行者鬆口氣,就又說道:「我是要你,泡進這泉水當中。」
行者聞言,連忙道:「不可不可,俺又沒有喝那子母河之水,又不要打胎,泡這其中作甚?」
王母娘娘笑道:「頑猴,你可知道,這西梁女國,究竟源出何處?」
行者想了想,便知道娘娘此話自有含義,嘆了口氣,便說道:「也罷,娘娘,你說罷。如真的對俺有益,俺便依了你也無妨哩。」
娘娘道:「你這猴兒,也不知是聰明還是蠢笨。也罷,便告訴你罷。此西梁女國,本非這方的世界,乃是源出大神女媧。」
「大神女媧?」
行者一怔。沒想到,竟然又聽到了這個名字。
當初經過五莊觀時,他便曾聽那鎮元大仙提到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