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不斷開開合合。
鼻青臉腫的貴公子們接連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引來一群人的踮腳圍觀。
怎麼看都是一場精彩大戲。
今苒收拾完出頭鳥,拎著她的高跟鞋默默轉身,一臉無辜地看向了薄二公子。
眼看著高跟鞋要往薄二的腦袋上招呼。
薄四爺趕緊喊了她一聲。
「虞小姐!虞總!手下留情!」
畢竟是親外甥,而且日後小情侶結了婚,總也要相處的。
今苒頭昏腦漲。
猛然被呵了那麼一聲,懵了一下。
轉頭看過去。
外面走廊的光太亮了。
眯眼辨認了幾秒,才發現門口站著的是薄司硯。
手裡的高跟鞋一丟,一下撲到男人懷裡,緊緊抱著他的腰,生氣告狀:「他們罵我,還罵你!」
霍承安剛緩過來些,還沒來得及制止她耍酒瘋,就眼睜睜看著她撲進了薄司硯的懷裡,那樣袒護且乖巧的抱著他的腰,撒嬌、告狀。
那一幕,刺痛了也的眼睛。
渾身僵硬,血液直衝顱頂,臉色極度難看。
用力蜷起的手指攥的死緊,骨節幾乎發白!
讓他明白。
剛才在宋家,她牽著薄司硯離開,或許根本不是做戲給他看,也只是為了給他一次難堪!
薄司硯被她撲了個滿懷,眼神明顯溫柔下來:「所以就跟人家打架了?」
今苒醉得挺厲害,既不優雅利落,也不風流佻達,聲音嬌嬌的,帶著天真和委屈:「我知道打架不好,但是我太生氣了!這些人嘴巴真壞,腦袋也壞,欠揍!」
薄司硯摸摸她醉酒後的小臉蛋:「論他們怎麼說,我也不會少一塊肉,隨他們去。不生氣了,恩?」
今苒不高興,掌根揉著越發疼痛的腦袋:「我不准,他們沒資格這麼說!而且他們還打我!」
薄司硯臉色還是客客氣氣的樣兒。
但不斷釋放得強大威壓,讓包廂里的十幾個少年少女都有點吃不住。
刷刷搖頭。
「沒有!」
「絕對沒有!」
今苒已經不記得為什麼頭痛,反正就是又痛又生氣。
「就有!他們就是打我頭了,我頭很痛!」
有人像是想起了什麼,顫顫巍巍指了指桌上的酒:「二公子帶來的,度數有點厲害,虞總可能是醉酒頭痛」
薄四爺同情的撇了眼外甥:「綁票」劇本可能要升級為真實事件了!
薄二對上薄司硯的模樣,背脊發涼:「」
薄司硯低頭哄著小姑娘,還帶著點茶言茶語:「我沒關係的,都已經聽習慣了,跟著你我挺高興的,沒覺得哪裡不好。只要你不覺得我差勁、什麼都比不上霍公子,就夠了。」
今苒天旋地轉,頭快痛死了。
但邏輯還在。
他被罵。
不就是因為自己非要跟他醬醬釀釀?
她要是還覺得他差勁,還是不是人啦?
「胡說!他就是個為了自尊,都能把我死路上逼白痴傻逼,怎麼能跟你比!不聽他們瞎嚷嚷,姐姐寶貝你嗷!」
她聲音不大。
但所有人都盯著她在聽,包廂里安靜的要命。
自然誰都聽到了。
頓時對霍承安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對薄司硯——姐姐寶貝你嗷?
對霍承安這個正派未婚夫——白痴傻逼!
呵呵,可憐的貴公子哦!
薄司硯托著小醉鬼的身子,看向把酒杯都給捏碎了的霍承安,揚了抹勝利者的微笑。
薄四爺和助理:「」好幼稚的男人!
今苒踮著腳尖,抬手輕輕拍薄司硯的頭頂。
「姐姐讓他們給你道歉,你乖乖站好不要亂動,不然會打到你的!」
眾位貴公子們:「!!!」
還打?
「不不不!我們認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