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遠可纏人了,顧籬拒絕了他,他卻抱得她更緊了。し
紀行遠不禁纏人,手也可不老實了,抱著她時,是很混蛋的把爪子伸到了她的外套裡面,隔著她的毛衫在她的腰部蹭來蹭去。
顧籬有點火大,下意識的把手伸到腰部打了下紀行遠的爪子,想讓他拿開,誰知道紀行遠卻對她笑了下後,握住了她的手。
紀行遠的手掌好大的,把她的手包裹的密不透風的。
「鬆開我的手。」顧籬抬頭瞪她。
紀行遠低頭看她,眼裡含著笑:「不要。」頓了頓,紀行遠突然撅了撅嘴,又開始裝萌撒嬌,語氣嬌滴滴的,「籬籬,我有點冷呢。現在請我去你家坐坐行不行。」
「不行。」顧籬咬唇,有點煩,「紀行遠,真的夠了!」
顧籬說完,低頭又開始掙扎著要把手從紀行遠的手裡抽回來,無奈,紀行遠握的實在太緊,她根本抽不回。
抬頭繼續瞪他,可這次剛一抬頭,卻被紀行遠很輕巧的低頭吻了下嘴巴。
吻完,顧籬怒,紀行遠卻又是笑,眼裡含笑,柔情又溫柔。
「籬籬,讓我去你家坐坐吧,我現在真的好冷的。」依舊賣萌撒嬌的語氣。
顧籬再看看他,只覺得無奈,閉眼吐口氣,無奈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真的好冷。」她閉眼無奈的瞬間,紀行遠突然微微弓了弓腰,下巴輕輕擱置在了她的肩膀上。
紀行遠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臉頰則是自然而然的輕觸著她的臉頰。
臉頰輕觸著,顧籬只覺得紀行遠的臉頰還真是熱,確切的說,是燙,燙燙的感覺。
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顧籬問他:「你生病了?」
「嗯,應該是吧,現在頭暈乎乎的,有點疼,有點燒,全身有點冷。」
紀行遠一直的臭毛病,愛蹬鼻子上臉。
給點陽光就燦爛。
顧籬問他,他是抿抿嘴,樣子跟聲音更加可憐而委屈了,「籬籬,帶我去你家吧,我真的很難受。」下巴在顧籬肩膀上再蹭蹭,紀行遠眯眯眼,很乏很累的樣子,「籬籬,你知道嗎?我已經連續半年了,連續見了半年東城凌晨的光景了,現在好累好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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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差不多是見了半年東城凌晨的光景了。
紀嵩住院,公司的事兒,雜七雜八的事兒全壓在了他的身上,他每天忙得四腳朝天,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不得不加班到凌晨才睡。
而且,紀嵩住院那段兒,他是食之無味心事重重的,晚上睡的太早也真還睡不著。
所謂積憂成疾吧,紀嵩去了,紀行遠真的就好像一下子就散了。
病得好像真的挺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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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遠生病發燒,總不能把他扔在大雪堆里吧。
顧籬把他扶上了樓。
也許是在外面吹雪讓他感冒加重的緣故吧,扶上樓的時候,紀行遠已經是迷迷糊糊不知所云的狀態了。
家裡的阿姨是紀行遠曾請來的,看到紀行遠是格外的親。
看到顧籬扶著紀行遠上樓,聽顧籬說紀行遠感冒發燒了,阿姨是趕緊的去拿了體溫計,量量體溫,也沒有太糟糕,剛剛三十八度。
「我去給他沖杯感冒沖劑,喝了多睡會應該沒大礙的。」阿姨說。
顧籬點點頭。
在餵紀行遠喝了感冒沖劑後,顧籬幫他蓋好被子,摸摸他的額頭,還在燒著。
不知怎麼的,突然有點擔心只喝感冒沖劑降不下溫來怎麼辦。
顧籬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個烏鴉嘴。
她擔心紀行遠只喝感冒沖劑會降不下溫來,果真,半夜的時候她起身去洗手間想起了他過來看看他時,摸摸他的頭,好像更燙了。
量了下/體溫,體溫真的升了,升到三十八度二了。
真是頭疼,顧籬是忍著困意,去找了毛巾冰塊,開始採用物理療法給他降溫。
折折騰騰的,顧籬昨晚不知什麼時候從紀行遠床邊就睡著了。
紀行遠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就看到了她。
看她趴在床邊,是側著身子睡的,一半的臉露著。